了一趟后厨取酒,带给仇红。
“将军,你且放宽心吧,您来得及时,那伤只是皮肉,看着唬人罢了。阿源的医术你也是知道的,那孩子不会有什么事的。”
张烨是个会照顾人情绪的,他开悟剑山庄,整日同庄中的学子打交道,知道怎么安抚人心最为有效,更何况面前的人是仇红,哪怕是扯谎,只要能先让她放心,比什么都重要。
他把那壶酒搁在桌上,“将军莫急,人救得回来,你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好好养伤,这孩子遭了那样的罪,定是要好好休养的。”
他还得去给妻子帮把手,转过身来见仇红面色有所缓和,拍了拍她的肩,起身要走。
“你觉得他像吗?”
仇红叫住他,手里已经握住了酒壶。
张烨面有难色,“...这并非我能多嘴的事。”
仇红闭了闭眼,像是在忍住情绪,“你直言不讳,我不会怪你。”
“并不是将军怪不怪我。将军从不会感情用事,我是知道的,只是将军所问之人,实在牵扯了太多,哪怕将军不计较,我自己也无法不计较。”
张烨说话滴水不漏,既回绝了她的问,还给她提了个醒。
是啊,何必将活人和死人牵扯到一起呢。
仇红暗骂自己糊涂。
她开酒开得极快,一杯烈酒入喉,烧得她眼眶发烫。
“你去吧。”
她让张烨走,脸色又恢复了煞白。
“将军,真的不必担心,人会好的。”
他这样说了,还是抚不平仇红心乱如麻。
她恨不得现在就杀到傅晚晴府上,问她讨要个说法,更想把她背后的主子揪出,一刀封喉,别再他妈的拿什么狗屁诚意逼自己入局。
她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张脸就如同刻进她四肢百骸一般,只要想一想就叫她痛不欲生,仿佛七年前痛失所爱的噩梦再度重演,她还是那个回天乏术,无能为力的仇红。
月色寒凉。
仇红在室外守了一夜,烈风也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它与她心心相印,能体察到她的情绪起伏,自方才仇红入山庄起,它就一直用自己的脸蹭着她的身体。
但那一向奏效的亲昵却在此刻于事无补。
直到天光慢升,仇红冰冷的身体才终于停止了颤抖。
黎源一脸倦容地从医房走出,掀帘见到仇红,并不意外。
她心中为仇红苦涩,又不好明面表达,硬撑着支起一个笑来,主动宽慰道:
“将军请放心......人已经睡下了,并无大碍,只是伤到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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