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就被宋晋夫一脚踹出去老远。
“反了,反了!”金宝爹眼看自己不是对手,坐在地上大声嚷嚷,说自己婆娘给自己带了绿帽子,野男人打人了。
宋晋夫气得不行,问姜宛卿:“我能揍死他吗?”
姜宛卿还没点头,忽听风昭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得无礼。”
风昭然轻袍缓袖地走了过来,扶起金宝爹,向姜宛卿道:“无论如何这都是人家的家务事,外人不好插手。”
他的身姿出尘,气质冷然如月,谈吐有致,语气温和,“再说这位兄台也没有说错,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无论是两个孩子还是方嫂都是他的人,他自然有权决他们的性命与去留。”
方嫂惊诧地望着他。
宋晋夫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姜宛卿本是被这句话气得不轻,但再仔细一瞧,风昭然的脸色不大好看,一只手还捂着胸口。
当即她便明白了,他在骗人。
她很配合地嚷嚷:“夫君你怎么能这样?你看看方嫂被他打成了什么样,若不是逃出来,她连命都没了!”
“夫君”两个字落在风昭然耳朵里,他原来清冷如霜的神情险险没保持住。
他迫使自己从姜宛卿脸上挪开视线。
但那一声如莺啼鹂啭,宛如印在了心头上,刻在了耳朵里。
“那又如何?妻子于丈夫而言就如牛马一般,丈夫自然能决定妻子的生死。”
风昭然顿了顿才能接着开口,“我瞧着这位兄台倒是条汉子,不像一般人耳根子软怕老婆。我听贱内说了,兄台是一时时运不济,欠了些外债在身上,不知兄台一共欠了多少银子?”
金宝爹这辈子都没有受人这般尊重过,一时舌头打结,话都不大会说了:“五、五十两。”
姜宛卿心头大怒,五十两银子便要卖掉两个女儿!
“倒也不算多,我有个亲戚在丰城当差,手底下正要人手,若是能得用,一年挣上七八十两不在话下。”
风昭然说着取出二两银子,“我僻居乡野,身上的银子不多,这一点钱送给兄台做盘缠,另外我给兄台手书一封,兄台直管去见我那位亲戚,先支取一年的月例,还完赌债,后事无忧。”
方嫂在旁边听不下去了,正要大骂知人知面不知心,忽然手被姜宛卿一把握住。
姜宛卿给方嫂递了个眼色,然后道:“夫君竟然帮他这种人?难道你跟他一样也要杀妻卖女?”
方嫂是个机敏人,初时不解,顿了一顿之后便迅速领会,帮着腔道:“妹子,我早说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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