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颜筱也能猜出来,走过去继续清洗车厘子:“没关系,他们都知道我不是病患家属,也不是来送礼的……”
“不是”,他轻声打断,“我觉得你不需要做这些事。”
颜筱清洗的动作一停,水管里的水流砸在她的手心里,顺着指尖成股流下。
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询问和拒绝,颜筱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总之我自愿的,不存在什么需不需要。”
“做任何事都有理由。”他声音有些低沉,依旧是不温不凉的目光,微微垂眼看她。
意思再简单不过: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他只是寻常的语气,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问题,颜筱却觉得自己陷入一种逼仄的境界:理由是我喜欢你,可是现在能说吗?
如果再这样一秒万年地沉默下去,颜筱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脸色很快就能和手里的车厘子有一拼了。
她不敢抬眼看霍泽析,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握住,憋得难受。
没有告白的勇气,颜筱僵硬了一会儿,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格外稀薄,揣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她身影狼狈而仓皇,逃也似地奔出诊室……
狼狈仓皇是她臆想出来的,不过在她心里,那天的怂包似的自己完全契合这两个词语。
☆、第十四章 草莓糯米糍〔3〕
不敢把这事告诉霍萍果,颜筱哭诉着说给了聂初初听。
那厮坚守着自己损友的标签,不动摇地开始嘲笑,“你走之前说个尿急也比直接跑路好啊!”
要不是在聂初初在电话那头,颜筱真的有撕破她脸皮的冲动,警告:“你再笑,咱俩友谊的小船就翻在这儿了啊!”
“不笑了,咳咳,你这种情况的话……”聂初初犹豫两秒,“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了。”
“哪两条路?”
“一是你继续死皮赖脸让他自行领悟,不过你这样很容易让对方对你反感。”
颜筱听到后半句,皱眉:“这个肯定不行,第二条路呢?”
“二是直接告白啊,我就不信今天你这反应,他还没明白点什么。”聂初初语气随意。
颜筱顿住,虽然聂初初在她心里一直不算什么靠谱的主,但是在感情这方面,聂初初比她有经验,而且她需要一个旁观者清的人来给她客观出主意,所以聂初初的话她还是听进去大半,犹犹豫豫地抠着手机壳:“那……嗯,你让我想想。”
挂断电话,颜筱泡了一碗杯面吃,越是想今天自己狼狈逃跑的时候就越想掐死自己,当时怎么脑子短路要跑呢?简直后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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