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在敲打你,是在与你商议事情呢。”
“这话就更奇怪了,”完颜康喃喃地说,“这种事情,哪怕不好跟圣上讲,也该跟二哥说。要不,还有阿衡呢。他们与你相处更久,更加可信。”
“他们都不成的,阿爹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至于二弟,他不过与那个李德旺参差仿佛,也难成事。阿衡有锐气,却又太过锐利了。忽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还是,你想做别人展现宽宏大量的牌坊吗?想想赵桓与耶律阿果。”
完颜康打了一个哆嗦:“我宁可拼上一条命,拉他们一起死。”
太子道:“都说千古艰难唯一死,其实活着才艰难。忽都,活下去,哪怕逃跑,尽力带着大伙儿活下去。不要看别人脸色,保全完颜氏的血脉。完颜氏的祭祀,还是自家子孙做来得好。不要南下,往北回老家,或是往西,去西域。”
完颜康轻声道:“总不至于满门俱灭的。”
太子道:“如何不至于?事已至此,不做最坏的打算,还要‘打算’二字做什么?”说着,在被底握住了完颜康的手,“忽都,答应我!”
他的脸色因为激动而潮红,眼睛透出瘆人的光亮来,完颜康道:“好。”反手挣开,给太子渡了一点真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