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緋似是满不在乎的玩着涂满寇丹的指甲,接着抬头看我,「无知是种罪,但知道太多只能装醉。」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玩文字游戏!我直接了当的问:「说不说?」
「你真的想知道?」她问。
也许知道不会比较好,但总不会比这样疑惑猜忌下去还糟,于是我慎重的点头。
轻轻叹口气,她喟然长叹:「今天,是我的父母的忌日,我刚刚才去祭拜他们回来,说来也真可笑,虽然我很憎恨他们,却每年都准时去,只能归咎于血缘吧。」罗兰緋的语气淡然,没有一丝波澜。
白说的竟是真的!今天是朔朔父母的忌日!
「朔儿也每年都去,但如果可以,我绝对不会让他去的,那会让他想起过去,腐朽不堪的过往——双手染上太多鲜血,生活只剩诛戮——可每年的今日,他都要再次面对罪恶。」
「戴上面具,是因为不想再看到自己的面貌,他和母亲长得太像了,那会让他想起,他弒父弒母的事实。」
「啊?!」我不由得轻颤,是真的吗?可罗兰緋没有理由骗我。
「害怕了吗?没关係,如果不想听,我就不说下去了。」罗兰緋的眸中有抹哀慟,她却硬是掩饰过去。
然而我不加思索便回答:「不,请继续说。」
「好。我的母亲是薰王,父亲则是辅佐她很重要的人,那时的雾嵐几乎是鼎盛时期,可惜平中必生乱,说出来你八成不相信,但那时密谋夺权的,是金纶。」
「哈,不过更荒谬的是,是我煽动他造反的。」罗兰緋的眼神黯淡,「要不是那时一步错,之后也不会步步错了。」
「朔儿得知金纶叛变时,他很讶异、错愕、困惑,但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思考,他必须马上做出决定,要和儿时至交兵刃相向,还是不顾亲情推翻父母?」
太残忍,教人该怎么抉择?
「隐隐有退位之意的母亲本想将king的职位传给朔儿,却收到消息,发现朔儿竟然有反叛之意,震怒之下便和父亲决策,要镇压金纶及朔儿,绝不轻易让步。然而这中间有太多纠葛了,不单单是叛变,还有平常他们的些许偏心,以及金纶的野心,还有我的挑拨之心。」
「我讨厌他们,也讨厌由他们创造的雾嵐帝国,那时我恨不得雾嵐四分五裂,于是说服其他人一起叛变。」罗兰緋垂眸,似是无限惆悵,「是我的错……」
「要不是我,朔儿也不用杀了他们,可是为了我、为了挽救那时的局面,是的,结局也许有别种可能,他却只有一种选择。」
语句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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