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幻梦了。”
说着,她眉眼弯弯,终是愉快的笑了。然而那笑声听来却好似沾染着化不开的浓烈哀怨。落在人心坎间,就如万千坚针,锥心刺耳……
* * * ***帝*** * * *
那一夜,不同于往常。
烛火摇曳,光影不定。投映在薄旧的书页上,晃的人眼花。那坐于案间的银发男子不由低叹一声,顿住了手中的账册,抬手抚额。夜太深,他近日身体又不大好,到此时已再难集中精神批阅账目了。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涣散,他沉静的望着房间里随意的角度,似发起了呆,又是沉在了过往的回忆中。
屋外电光雷动寒风肆意。他分明记得之前仍还是一片清明夜色,却在短短几刻间便已是墨云蔽月。
西北方初冬的风染尽了肃杀。有几缕透进窗缝,袭入楼阁内。月白经不住低低咳喘了起来。
咳嗽声令原本一直坐守于男子身旁的侍读小童昏沉沉的从席榻间坐起身来。
“唔……?”他揉揉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睡着了,身上还多了一床暖和的软毯。
“唔……!‘师父’怎么了?可要徒儿给你去煎付汤药来?”小童惊醒了过来。
月白从回忆中醒来,他舒开了眉眼,轻声道,“不必,阿檀你且睡罢。”
“唔……‘师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今天大夫说生病了以后要多休息多喝水,身体才会好的快些。”
“没关系,师傅在等人呢。”月白索性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仰首伸了一个懒腰。
“等人?”阿檀愣愣,“这么晚了,又是大雨天的,还有谁会来找您呢?——那人也真没礼貌。”
阿檀嘟嚷着,对自家师傅的身体状况颇为担忧。
“说起来,是位姑娘。”
月白勾唇,似打趣,他眨了眨眼睛。
“女人?大半夜跑进男儿卧房里的女人定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阿檀继续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