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唯一的方法,就是给他生下一个儿子。他的家里十代单传,而他的妻子,不能生育。可是母亲不在乎,她爱惨了那个男人。她不在乎保守的镇子里人们的议论和白眼,在男人离开之后,生下了我。
一直到我六岁的时候,那个男人接我和母亲去了他的家里住了一个星期。回来之后,母亲又怀孕了。在若童出生的时候,我们的母亲出了事。我和妹妹被人送去了孤儿院。一年前的今天,我满十八岁成人,离开了孤儿院……我和若童,在那里生活了十一年。”
若熙的故事讲得很简短,那一杯水也不过喝了两口,半杯水还在她手里,静静的,没有一丝涟漪。楚梦在等着她继续。她的轻描淡写,却定是隐藏沧桑如斯。而这过去的一年,她承受了什么,他无法想象。
她又喝了一口水,等着他问她,“然后呢?”不过他并没有问,只是低垂了眼瞼,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看什么。
“我讲完了。”她叹口气,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她只是觉得因为若童的事情心里面堵得难受,想要找个人说点什么。这样寥寥几句,略微舒缓了她的压力,却让心中多了一种自我怜悯的苍凉。
咣当,茶几被楚梦突然的动作掛到。玻璃杯掉在地上,水洒了出来,深深的渗进长毛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