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把我们怎样,就是跟着而已。”钟时安说着,似乎也觉得很讽刺,“我跟林谦与都说好了。”
我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可笑、多么不平等的契约,但事已至此,我已经问不出任何问题。跟钟时安担心我一样,我又何尝不是担心他到疯了。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被林谦与囚禁一辈子——那是我罪有应得——但钟时安的人生不该这样,他不是我的共犯,而是我的恩人。
我想帮他脱离这片泥沼,就算我自身难保,但我们俩之间,总该赢一个。
今天似乎风浪不大,船体摇晃得幅度十分规律,我因为一夜未睡,身旁又有个不断散发热源的钟时安,很快开始泛起困意。
半小时后我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就这样错过了海上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