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上有座精致的石制小桥。
童卿昕四下观察了一下,想着这里离酒店已经很远了,又偏僻,应该不会有人听见她唱歌的,于是就走到小桥上,坐在石墩上架起了吉他。
廉逸尘下了夜戏,已经是夜里2点过了。今天他拍的很顺利,连带着情绪也有些激动。下了戏,他并没有急着回酒店,而是没让任何人跟着,自己一个人在影视城里散步。
做演员就是这样的,必须将自己的灵魂刨成两半,一半是给角色,另一半才是给自己。有时候演的投入了,并不能立刻从戏里的情绪中瞬间跳脱出来。每每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廉逸尘都会选择散散步,放空自己。
今晚的月色很好,深蓝色的天幕上是一轮皎洁的满月。廉逸尘走的很慢,独自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恬淡。
人到了他这个年纪,事业到了他这个程度,也算是功成名就了。所以心境就会变了,以前总想着往前冲,现在更多的是想享受当下的心境。廉逸尘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到淡迫名利,宠辱不惊,但至少现在,他的心境是平和的,这就够了。
耳边有微风拂过,燥热的温度也衰减了下去。廉逸尘负手徐徐地走着。银色的月光撒在他欣长挺拔的身上,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然,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寞划过了心头。
“是不是也该找个人,陪陪你了?”廉逸尘看着自己的形单影只的影子,心里突然默念了一句,眼中突然一闪而过一个身影,竟是今天童卿昕被烫到后那隐忍不发的表情,和那一双澄静通透如猫儿一般的大眼睛。
廉逸尘摇了摇了头,轻笑了一声,只觉得此刻的心绪怎么忽然有些躁动,连忙把脑中的身影赶走。
“every shalalala every wo’w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so fine”
“when they get to the part”
“where he’s breaking her heart”
“it can really make me cry”
“just like before”
“……”
一阵吉他合着的低吟浅唱就这样没有预兆的划过了廉逸尘的耳朵,这声音很美,甜美中带着淡然,高低转换中又透着一丝倔强,好像似曾相识。
谁在唱歌?
廉逸尘不自觉地抬起脚步寻声走去,曾经也有一个相似的声音吧,都快忘了是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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