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同姑娘也算半个旧识,不妨一道?”他道。我刚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我只身一人赶路的确难保路上会遇到什么,虽然他看上去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但是他可是邬思道啊,这个雍正的第一谋士遇到什么事也肯定有化险为夷的办法,和他一同去倒也无妨。遂道:“既然先生也去苏州,那就一道吧。”他笑道:“常言道,人生四大喜,这他想遇故知,就是其中一喜,虽说在下与姑娘并不算太熟,但是也算的上是半喜吧?不知在下可有幸与姑娘小饮一番呢?”我见这邬思道不像是小说中的那种老态龙钟,一脸高深莫测,倒像是个唐伯虎般的风流才子,想了想,便道:“好。”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刚想出门,又想到一个女子出门在外难免有所不便,不如换个男装吧。想定便翻出随身带着的男装,戴上瓜帽,我满意地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束,要是有把扇子就更好了,就可以去调戏秦淮河边的小姐了。
邬思道见了我的装束,不由笑道:“杨姑娘这身可真是俊朗,男儿莫比啊。”我嗔他一眼,谦虚道:“王先生过奖了。”突然又想到我对老赵说我叫秦淮,而对他说我叫杨宝东,万一到时候露馅了怎么办?
“王先生去苏州干什么?”我问道。“我去哪儿都无妨,四海为家,兀自漂泊罢了。”他抿了一口酒。听了他的话我不免佩服起来,这个邬思道,这么受四阿哥的重视,可是却宁可四海为家,不拘泥于功名利禄,果真是个君子啊。既然是这样,看来他已经离开四阿哥了?我告诉他真实名字也无妨了。
“王先生,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姑娘但说无妨。”
“我先罚酒三杯。”我说着端起酒。
我抹了抹嘴巴,道:“不瞒王先生,我其实不叫杨宝东,杨宝东是我编出来懵先生的,我其实叫秦淮。”
他了然道:“原来是秦姑娘,宝东…。宝东…。。秦淮…。。哈,这怎么是姑娘的错呢,秦淮河东起宝华山,南起东庐山,姑娘并没有欺瞒,是在下愚昧,没有悟出姑娘的意思罢了。邬思道自罚三杯!”他拿起酒,一饮而尽。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的自称是邬思道,开来他也打算坦诚相待了?我笑道:“既然我们都隐瞒了真实姓名,算是扯平了,邬先生也是豪爽大气,不拘小节之人,秦淮敬邬先生!”
“秦姑娘过奖了!”
这一来二去,酒过三巡,我们都有些醉醺醺了,考虑到明天还要赶路,便辞了他,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回了屋。
邬思道也雇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