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立着,生怕一动一切就成了一场梦。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说的。”他打破沉默。我半晌才答道:“是。”他也不急,只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写一百遍罢。”我竟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愣愣地道:“好。”他的脸上划过一丝探究,到底是没说什么,一提冠帽,走了。
我打量他的字,我生来对书法一窍不通,不知道什么颜体柳体,东坡米芾的,却知道那字不润不燥,苍劲有力,如行云流水一般,都说字如其人,我坐下来,他又是什么样的呢?我隐约感受到,那看似中庸的笔法之下,掩藏着一股洞达跳宕的凌厉之气。
也罢,早知道他的斤斤计较,我就不走捷径了。害我多写一百遍。他却没有说什么时候给他,我便心中暗喜,我知道他这人听不得他人求情,他只认理。这个空中不钻,岂不是太可惜了?
想到这儿我便慢悠悠地开始写了。
这几日,白天去伺候康熙,晚上回来加工,连子梅都说我是孙猴子开窍了。
子梅看着我的字,赞道:“长进不小啊。”我笑看她道:“我可不想再写一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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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犹怜三日
谁能料到,第二日子梅便病了,一阵阵发着寒,脑袋上却烫的吓人,我和春巧慌了神,子梅是乾清宫的老人儿,上上下下我们都有赖于她的打理,春巧没进宫多久,而我更是盗版产品,宫里头最忌讳的便是病气儿,更何况是在皇帝身边呢?一大早,李德全便差了几个小太监将子梅送到了一个久无人住的小院,康熙念她在身边伺候多年,恩典她在那儿静养,这下我和春巧的担子一下子重了不少,练字的时间也是少的可怜,几次想去瞧瞧子梅都被大事小事拖住了。
我一边盘算着挤出个时间去看子梅一边心不在焉地伺候着康熙,无意中瞥了眼康熙,他正埋着头做着几何题。那题若用现代的方法来解并不困难但在这时候很多方法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康熙的眼神十分专注,似乎在与那题目较着劲儿,案上的茶凉了,再添,凉了,再添,却不见康熙抿一口,而我更是焦急,也不知道子梅病地怎么样了。
“淮丫头”康熙的一声呼唤将我惊醒,“奴婢在”我毕恭毕敬地答道。“可是想家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差点没转过弯儿来,本来是没有多想的,但经他这么一说,立马想到了阿玛平日的关怀,没等我回话,他又道:“今个儿你阿玛石保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