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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熏睁着空洞的眼神望着帐顶,那两声尖叫她仿若没有听见一样,此刻外界的一切东西对她来说都没有作用了,她仿若失了魂一般。安鹰却一抬眸就看见站在那里的郦太后,瞳孔一阵紧缩,脑子骤然清醒过来,连扑带滚的掉下塌来,连衣裳都来不及穿上,连忙跪好,磕头如捣蒜:“太后娘娘。”
郦太后重重抿嘴,视线像一把刀子一样划过二人,从声音里听不出她什么打算:“安将军,请你穿衣。”
郦太后微微侧目看向别处,她也把视线移开,半刻之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停止了,再一回眸,安鹰已经穿好了衣裳重新跪在那里,最初的慌乱过去了,他又恢复了冷静安然,蹙眉跪在那里,一脸的视死如归,带着某种想通了打定主意之后的坚定。
她看了郦太后一眼,见她依旧没什么表情,她就抿嘴走到窗边,拿了一床干净的锦缎被子,将司徒熏裹起来,然后就着被子抱住她,轻轻伸手擦掉司徒熏眼角忽而涌出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尽。她坐在这里,安鹰就跪在不远处,她能看见安鹰的脊背挺的笔直笔直的。
就在此时,郦帝推门进来,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所有的情况,与郦太后交换了一个难懂的眼神之后,他才问道:“母后,是要都做掉么?”
郦太后一叹,眸中划过一丝冷意:“对,就算没看见,难保她们日后不会乱说,全都做掉吧。这样保险一些。”
郦帝点头,出去了一会儿,片刻之后又回来了。
他们的话虽然说的隐晦,但是她却听的明白,外头的宫女太监想必一个也活不了,更何况见过的这里面情景的彩霞和司徒熏的贴身宫女了。
她微微蹙眉,却听见郦帝冷然出言道:“安鹰,你跟朕说过的话,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安鹰身子微不可见的一抖,手握成拳,低头答道:“回皇上的话,臣不敢忘记,臣都记得。”
郦帝眯眼冷笑:“你都记得?你都记得那现在朕看到的是什么?”
安鹰缄默不语,他不知道如何解释眼前的情景,更不敢说,是公主主动来找他的。
郦帝见他不说话,心中不免有些不悦。本来发生这样的事情,依照他的性子,早就该拉出去斩了,可眼前人的身份让他不愿意这么做,安鹰是他信任的人,又是郦国最骁勇善战的将军,若非有极端意外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所以,他强压怒火在这里等着他的解释,他却紧咬牙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