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
曲清幽没想到粟夫人居然还有这一手,打开看了看,里面倒没有放上什么金条,有几处庄子的地契,还有京城里的近十处产业的契纸,更还有十几万两的银票,“娘,这太多了吧?”据她所知,这几乎是粟夫人嫁妆的一大半。
“给你你就收着,娘都这一岁数了,能用得多少?况且你爹还任着官呢,年中的收益也不少。再说这嫁妆是我的,你爹素日里也不大过问。”末了,粟夫人又说:“虽说定国公府是有钱的,但你上有婆母和大嫂,管家大权是很难落到你手上,能到媳妇手里的钱也就是月例并未有过多的进项。年节打赏什么的,你一新媳妇若是手头紧日子也没法过得舒心,好歹还是得自己手上有钱才不至于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曲清幽从没有觉得心情是这样纠结的,无论是哪方哪面,母亲都为她设想周道,尽量帮她把路辅平了,让她不用被石子绊着,语带哽咽地道:“娘,女儿真觉得很惭愧,无法报答娘的深情。”如果她是儿子,起码还能陪伴在母亲的身边,为她的后半生遮风挡雨。她何德何能,让粟夫人爱她如斯?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哪个为人父母的不是这样?”粟夫人拿起帕子抹了抹眼角,一想到细心呵护的女儿就要送给别人当媳妇,她的心就常揪着,怕自己的心肝在别人家吃苦。大宅门里的门门道道太多了,她出身的那个平定候府里不能说的秘密都是一桩桩的,更何况这世家第一门。
曲清幽暗暗告诉自己要过得好,这样才不会让爱她的娘为她忧心。
送了粟夫人出了倚莲院,曲清幽刚转身欲回自己的院子,鸾儿就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她朝这丫鬟看了一眼,见她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遂把其他人都打发了,独留了她一个。
鸾儿这才把自己从培烟嘴里套出来的话都朝自家姑娘说了一遍。
曲清幽沉吟了半晌,道:“鸾儿,这事儿你做得不错。”
鸾儿知道自家姑娘虽然看来淡漠,其实心里的主意拿捏的比谁都准,“姑娘心里有数就好。”
“我记得你有一个大兄在乡下,还读过几年书?”曲清幽突然道。
鸾儿没想到姑娘会提到她的大兄,“是啊,在乡下开了个私塾,教教启蒙什么的,也赚不了几个钱。”她想起若不是那厉害的大嫂容不下她,她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被卖到大户人家当使唤丫鬟。
“你让他上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