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生花,在花园里她并没有这只包,她藏在了钢琴架后面。
这包里肯定另有文章。
钟阅伸出手:“怎么能让美人自行拎包呢?这在外人看到倒是我的不是了。”
琴女微笑婉拒:“私人物品,就不劳上校费心了。”
“上校?”钟阅虚迷了眼,“我这身衣帽口罩,您是怎么认出我身份的?”
琴女脸色霎时苍白,打斗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食客们尖叫,奔跑,离一处屏风八百米远。
屏风边缘外露出娇娇半截身体,她的脖子被一名男侍应狠狠掐住。
有同谋?
钟阅感受到身侧掠过一道细风,尸山血海里练就的紧急避免,手比反应力更快的打中了琴女的手。
“砰——”的一声枪响,火光飞炸,天花板上被射中洞眼。
琴女小挎包张开着,她竟从中掏出了一支小□□,朝他射击!
钟阅手腕像弹簧匕首一样弹开,抓住琴女的指关节一错,小巧的银枪就落到了钟阅手里。
他一刻没犹豫,扭身、瞄准、叩响扳机。
左手拔出匕首,往后狠狠一刺。
左右开弓,流畅无阻,一气呵成。
瘦猴太阳穴出现血洞。
琴女腰间被刺中。
前者必死无疑。
后者犹有生机。
钟阅回身,枪瞄准琴女的眉心。
琴女疼得脸色煞白,长发凌乱,满眼痛楚:“上校……你好狠的心。”
“要不是敬仰您的风姿,信仰国家的招募,我们的家人怎么会加入军队?”
“我们跟着你们开拓航线,勘测毒雾,维持秩序,换来的是什么?”
“你们凭什么杀害被感染者?他们也是一条命?!凭什么?”
“不是说研制出血清了吗?为什么不拿来用?为什么?!”
“难道达官贵人才是人,我们普通人就不是吗?”
钟阅看见一个黑色斑点从琴女耳根后爬出,活动的生命迹象一样,横陈在她厚敷脂粉的脸上,微微战栗着,衬得黑白分明。
她的脸毁容了。
钟阅震惊:“……你也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