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抗拒上镜。
“Norah和我说,复核年末资产盘点表,陈康宁手下那个陈启明在兆阳搬迁装修的时候,每样东西都高过市场价30%以上买入。”冯敬棠语气明显阴沉下来,“你知道兆阳内部对陈启明的评价吗?”
“没听说过。”叶世文十分冷静,“我没去那边上班,不太清楚。”
“我当初没让Norah持股,就是想她做财务官,与陈康宁互相牵制,才半年就出这种事。Norah已经重新逐项审核,但凡陈康宁有签字,他都摆脱不了关系。”
“阿爸,都是自己人,家丑不可外传。”叶世文安抚道,“私下调查就好,免得人家说你不近情面。”
“怕就怕不止一次。”冯敬棠恼了,“你大哥还帮陈康宁讲好话。别以为我不知道,陈康宁就是想尽快站队,当冯家是摇钱树。”
叶世文敷衍回应。
一个出身卑微靠老婆上位的男人,胸襟与眼界有限,匹敌不了人家叁代富商沉淀下来的超前经营理念。兆阳地产落到冯敬棠手里,与家庭作坊没什么区别。
自己就能拆自己的台。
车停下的时候,叶世文也与冯敬棠道别。那艘意大利阿兹慕游艇静静守在水上,看来叶世文今夜是要出海畅游。
“上船。”
程真没拒绝。
天文台录得的西贡气温,摄氏10度,相对湿度70%,只吹北方,刮到你痛。程真一下车就裹紧外套,两条腿在寒风中打颤。连给叶世文扮绅士的机会都没有,越过他直接踩上甲板钻入船舱。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船童早就调好室温,冷暖交替,她立即打了个喷嚏。
叶世文在吧台斟酒,“喝酒吧,喝完就暖了。”
“不要。”
“怕喝多了跳艳舞?”
程真不理他。
船已开出。她脱下鞋,跪在靠窗的宽阔沙发上,凝视极远处的海。上一次坐游艇出海,是珊珊5岁生日的时候。
十年前的游艇,只有一层日光甲板,舱室内饰简单,船身造型笨重,却也处处彰显昂贵。
程真好奇跑到驾驶舱,曹胜炎把她拥在怀里,手把手教。哪个是电子海图,哪个是卫星电话,没有标线路牌的海面,如何靠雷达探深。
生命往往在无常之前,一切如常。
如常的殷实家庭,如常的贤父慈母。可惜那晚的生日蜡烛太脆弱,富贵浮云,一吹就散。
“在想什么?”
叶世文从她身后拥住,打断程真的神游。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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