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
他不是讲第一个,而是讲唯一一个。
程真立即困意全无。
她半低着头去看叶世文,一瞬间竟觉得这对母子同时在盯紧自己,难免有些毛骨悚然。
“哦。”
她只找到这个字眼回应。
叶世文仰高脸,“你跟我妈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让她抱孙?”
“你发什么——”程真咽下后半句粗口,以免惊扰周遭安息的魂魄,“问啊!这也关我事?”
“你瞒着我去打避孕针?难怪我在你里面射了那么多次,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程真听得脸颊微红,“这种问题,你觉得适合在这里谈?”
这是坟地,不是产房。
“我觉得很合适。”叶世文态度轻佻,“你欠我和我妈一个交代。”
程真无话可说。这个男人摆明玩幼稚,扮委屈,八月十五来上坟,死人面前讲射精,哪有人及得上他的思路离奇,厚颜无耻。
她只是出于对女人的怜悯,答应来送一束花。
她不是来受审的。
“我不中意BB。”程真显然休息不足,又懒得应付,“没兴趣做人老母。”
“你是不中意BB,还是不中意我的BB?”
叶世文眼神阴沉下来,像天角压顶的乌云,逐寸挤走空气。
程真不答。
她只把视线落在远处,远到无穷无尽,去躲避这个问题。良久,像下定决心般,她把头转了回来。
“不打避孕针,生个私生子出来?”程真强忍对叶绮媚的莫名愧疚,“一出世就没老爸,还要受人指指点点。擦屎擦尿,供书教学,鞍前马后十几年,我花多少钱他都不会还。随便病一场,两母子连去医院都没钱付诊金,抱一起哭,求佛祖开恩,很好玩吗?”
“你当我死了?”叶世文压制怒火,“你觉得我不会对你负责?”
程真挑衅到底,“对我负责的人,不会叫我在杜元酒吧继续上班。”
“你有没有搞错,就因为这样?”叶世文终于忍无可忍,站了起来,“你是不是脑容量有限,永远只记得这件事?”
他来回踱了几步,突然扯紧程真手臂,“不对,你6月就去打针了,你是从一开始就不信我!”
“是又如何?” 程真甩开他的手,“你自己呢?你信我的话你会找人跟踪我?”
“我是在保护你!而且我不找人跟你,我怎么知道你又去做兼职?讲好我养你的,日熬夜熬,黑眼圈又大,瘦得跟女鬼一样,你从来都不领我的情!”
做男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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