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跑不掉。”
叶世文单方面宣布自己撞邪,否则怎会每次见她都恨得牙痒。
双眼在程真脸上来回巡视,他突然抬手搂住,不顾程真扭动反抗,连推带拥把人夹在身侧拖出男厕。
“好痛啊,放手!”
“再叫?还可以更痛,不是要我带你走吗!”
租赁部职员张文杰就站在门口,见二人搂抱而出,惊得张嘴,“啊……叶生?”
“张生,我女人嫌你们写字楼的洗手间不够刺激。”叶世文特意大声解释,又低头假装哄怀里的人,“我现在就回家凿烂所有墙,以后你冲凉全程直播给我看!”
程真双颊透出羞愤的红,“你个扑街!”
“得不到满足的女人往往容易暴躁,你是在怨我。”
“我怨你老母!”
张文杰的嘴从此合不拢了。
程真被叶世文拖入电梯,还刻意绕路去海运公司门口,大摇大摆。前台靓女犯了错,被梁荣健怒斥一番,根本没心情看这对怨偶。程真却惊得把头低下,状似鹌鹑。
叶世文又气又好笑,她怕杜元的人,却屡屡挑衅自己。
这是觉得他比不上杜元?
二人簇拥到楼下,穿过大厦侧门,程真被叶世文带去了一间刚开门迎午市的茶餐厅。
“你要吃什么?”
叶世文攥紧她肩头,站在门口强迫程真去看墙上餐牌。
程真犹豫叁秒,“……肥叉饭。”
“我要手撕鸡拼油鸡,鸡腿肉,不要给我鸡胸,鸡胸太柴。再加个西多士,雀巢鹰唛,不要淋日本炼奶。一杯冻鸳鸯,奶茶同咖啡要3比7,冰至少五块,不冻不收货。”
“靓仔,这样点餐,你自己去厨房煮啦!”
叶世文与餐厅伙计示意,“会给小费的,找她买单。”
程真拔高音量,“我什么时候讲过买单?”
“小气鬼,碟头饭而已。”
碟头饭,以快着称。熟食为主,米饭为辅,下单五分钟内不上桌,便是老板失职。
熟食又唤作“斩料”,凭一把沾油不锈钢片刀,背黑刃锐,肉料斩出十八般花样。垫在台上的松树实木砧板,经年受力,圆心凹陷而木脂不溢,上乘得可作传家之宝。
耐磨,耐砍,剁骨如削铁,一刀一板,养活一家叁代。
这是升斗市民命运里的韧劲。
叉烧要“片”,靠指劲,刀要斜,手要稳,厚薄凭眼力,每块都不偏心。油鸡要“斩”,使腕劲,刀背直,皮骨断,白肉切面平整,骨髓带血才算至鲜。
程真咬一口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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