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哭也哭够了,悲戚也悲戚过了,日日如此,到今日已经麻木了。炭火够旺,室内很温暖,却没有人愿意说话。直到庆王府的管家赵起送来寒衣,唠叨了几句家常,才打破了宁静。
风月的眸子光华骤现,勾唇冷笑一声,“真真可笑,真敢做出这等子事来!”
“八哥,小心隔墙有耳。”风舞微胖,眼睛不大却格外精明。
风月闲闲横了他一眼,“不过说句家常,难不成老子死了,家里小妾打架我还不能骂几句?”
“老八,你怎么说话呢?”明王风清是最年长的皇子,呵斥了风月一句,“你心里憋屈兄弟们都知道,回家多少气撒不得,非要在这等地方撒泼撒赖?”
风月知道风清的意思,便不言声,只闭目眼神。心中却是另外想法,这些兄弟,自己在京受到父皇重视时,他们哪个不是信誓旦旦,保证自己去西征,回来一定会将自己推到锦绣江山,可是真到了那一天,他们谁不是都做了缩头乌龟?心里想跟三哥对着干,却又不肯撕破脸,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难道他就是傻子,不知道他们那日是撺掇他闹灵堂地?三哥那人心思太深,如果他闹灵堂到合了他平时性子,直剌剌一个刺头!如果他不闹,他今日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替父皇守灵吗?
风月地太阳穴突突直跳,却硬生生压了下去自己的愤怒。蜀城之事,果然是那个所谓被囚禁的瑞王风起干的好事,他居然派人杀人灭口?哼,风起,别以为你做了三哥的走狗,就能一步登天!风月想到此,嘴角的笑容又勾出几分,忽然听见紫绶宫又传出几声大哭,他脸上的笑容骤然收起,坐了起来,弹了弹衣角,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天,说道:“到时候了。”
几个王爷都站了起来,以明王为首,陆续走向紫绶宫灵堂。
二十五、再见净画
景欢静静地看着那些箭手身后的利箭,箭羽凌乱沾满了鲜血,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这个温馨的院落很快便成了一个修罗战场。她不过看了一眼,便奔向芮葭,荀涯已经抱起芮葭,焦急地向外而去,不过两步他又慢慢后退了下来。
已经死寂的院落外,黑色的箭头黑洞一般向屋内的人招手,景欢握住芮葭的手,冰冷彻骨,她身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溅在青石的地板上,绚成一片黑青之色,“姐姐,你怎么样?”
芮葭勉强摇摇头,唇色苍白,“你快走,我没事。”
景欢捏着芮葭的手,目光与荀涯相撞,景欢毫不犹豫,“你走吧,照顾好我姐姐。”景欢当先而出,推开紧闭的大门,门外赵一和卫于冷冷地站在门外,景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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