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令人厌恶。
“殿下,”她往角落里又缩了缩,“咯咯”笑了几声,低声呢喃,像是求饶的样子,“臣知错了。”
他看到她满是血痕的手,压抑着想拉过来瞧瞧的冲动,松软了语气:“流放之后,永世不许再回京,你这张脸不可能再出现在这儿。”
“臣错在,居然觉得殿下心智明朗,善念颇多,”她恭敬笑着,“臣实在错得太多。”
他没有被这两句讥讽惹怒,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只道:“随你怎么想。”便转身离去。
姜笙守在门口不许人偷听,见赵钦明出来后垂首长舒了几口气,她上前唤“殿下”,他松了口气瞥了一眼幽深的牢房走道。
“流放之地你去安排好,一个月后父皇大寿会有大赦天下的诏令,到时候修书一封,让崔家的人接她回去。”他轻声道。
姜笙望了望监牢的方向,跟在他身后:“臣还是不解,崔司正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您,殿下何必如此?这样一番举动,实在是恩断义绝了。”
站在马车前,他冷声回:“早就该断了。”
姜笙不再劝,转了话题说:“小叔定亲了,是从前小叔麾下一个百夫长的女儿,她父亲战死,这几年姜府若有闲钱,帮扶过几回。”
“也好。”
“小叔说,待成婚之后他会去向户部求一个职,让我安心去边疆。”
“他能想明白就好。”
姜笙笑:“可臣想知道,那夜殿下到底跟小叔说了什么。一夜之间有人开始传我与他的闲话,他借机要娶亲,还肯重新出来挂职。”
在出来之前,姜笙质问过姜遥了,那些闲话传出去他是不是知情。姜遥没有回答她,反倒难得斥责了她一回,叫她作为小辈别那么放肆。
赵钦明回身对上姜笙的审视,心平气和答:“我告诉他两件事。一则,你喜欢他,这事他看起来不意外。二则,我说他耽误了你,他也没反驳。”
姜遥当然知道,又不是什么蠢到无以复加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她不挑明,姜遥也当不知道,她想着此生便这样互相心知肚明地瞒下去又有何不可?
偏偏有一个人,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殿下于情上,对自己狠心,也要别人狠心。”她垂眸,哭笑不得。
“不用这副样子,话是我说的,事是他点头的。若是觉得本宫做错了,你也不必怯怯懦懦的。”他皱着眉,不想要听这些遮遮掩掩的话,也是他此刻反倒想找人痛痛快快吵一架。
她摇头:“正是知道,殿下做的不是错。”
知道不是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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