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讲这个了好不好,我不想看你难过……”
“没有。”
梁季禾平和地冲她笑了一下,安慰说:“当年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但是其实我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有一天我问林叔,认尸那天他为什么不害怕,他告诉我,他跟我父亲共事十余年,虽然只是司机,却用的是共事,这也是我父亲的说法。他是个生在尔虞我诈的世界,却很快意江湖的人。”
梁季禾的印象里,他父亲除了商场上不留情面,偏好赶尽杀绝外,生活里可以算得上以为风流的君子。
他会为太太种满一整个花园的芍药和黄玫瑰,他会在下过雨的傍晚邀请梁季禾一起欣赏彩虹,讨论衍射和光谱,他会称呼林叔为老伙计,笑成他们俩才是老来伴。
他再忙也会细致到,跟梁季禾一起看完了几百部纪录片。
最重要的是,他教会梁季禾,优秀而不优越,永远为他人存一份最朴素的善意和尊重。
“你发现了吗?当你极度难过,极度抽离的时候,其实想起感情的部分是极少的,所有的思念会变得很具象,变成曾经一起做过的蛋糕,一起种过的花,一起聊过的金庸和steven weinberg。”梁季禾重新发动车辆,温柔地说,“能抵挡时间的东西,大概真的就是永远创造回忆,永远想念吧……”
陈子夜想起外婆买给她的透明气球,飞上天时冒着彩虹色的光。
她心里觉得温暖,像是对粱季禾许诺,“嗯!就像你跟我说过,外婆的爱不一定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但也许会变成朋友的关爱,恋人的钟爱,之于你,之于我,都会是这样的!”
梁季禾抿了下唇,无声地笑了一下,“你记得这么清楚……”
“嗯,你教我的,每一句我都认真记下的。”陈子夜的语气说得再理直气壮不过。
但融化在梁季禾心里就变成了一种情话,“你就哄我吧。”
“真的——”
“反正你说什么在我这里都奏效。”梁季禾无奈地扯了下嘴角。
陈子夜清清甜甜地冲他笑了下,“这句我也记下来了。”
梁季禾心情大好,佯装正经地让她坐好,抱着他的胳膊耽误他开车。
陈子夜哦了一声乖巧地转回去,替他打开音乐,随便哪一首她觉得都可以。
梁季禾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单手打摆方向盘,他跟着车辆音乐一起,用极其标准又低沉的声音温柔地轻轻哼唱《有心人》,静得惊心动魄,这辆车像是能一直开往春天。
寂寞也挥发着馀香,原来情动正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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