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借口。”梁季禾的声音沉下来,目光落到她的手上,然后冲她身前还在滴着红酒的羽绒服抬了下眉,“你可以生气,但是不要跟你自己过不去。”
陈子夜扯了下嘴角,接近苦笑,“梁先生……您喝醉了,是您吃惯了山珍海味,偏要跟我过不去。”
“我不是喝醉了。”梁季禾觉得他是疯了。
开车千里赶回来,只为了送她一株腊梅。
八年来,他没涉足过戏院任何大小事宜,唯恐八卦媒体大做文章,耽误一园子女孩子的口碑清誉,不允许范师傅对外宣称真正的幕后投资人,没半点往女人堆里钻的兴趣。
他屡次在重要会议中途离场,一再打破工作里他不掺杂任何私人情绪的原则,只为了她一通落了几滴泪的电话,模棱两可的说辞明明他根本就不信,却还是不忍心留她一个人。
他不信神灵,不求顺遂,只求菩萨如了身边这个小姑娘的心愿。
几十年,书翻了又翻,路走过无数程,跟无数次兴趣盎然地跟善恶交手。
却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一败涂地。
……自始至终,她都只当自己是不能得罪的幕后投资人?
原来他的喜欢,在她眼里,不是将世界看得更辽阔的底气。
而是一种看似免费的诱惑,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她温柔的豢养。
梁季禾冷漠地笑了一下,笑自己一把年纪玩什么真心,“林叔会送你回去。”
陈--------------/依一y?华/子夜没有开口说话,双手在他看不见的羽绒服之下攥紧又松开,她转身开门,顿住脚,回头用比他更失望的语气说:“平时我不小心踩到狗狗的尾巴,都会跟它道歉。”
……它才会跟我和好。
梁季禾当然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喉咙泛苦,酒意已经彻底醒了,如同满地的狼藉,破碎了的红酒瓶,窗边莫名其妙在今夜绽放的粉白芍药,不合时宜的惊艳,他重新挂上得体的神情,“还重要吗?”
门用力关上,设了减震装置,闷闷一声响起,听起来比陈子夜的心情更糟。
—
观妙离开戏院的消息,是在一周后宣布的。
那天是出复试结果的日子,范师傅照例定了一桌饭,喊上了陈惊蛰和陈池羽。
知情人都缄默,听范师傅宣布观妙即将因为个人身体原因无法承担高强度演练任务,自愿选择离开戏院,等身体调整到位以后,会去梁氏旗下的影视公司任职。
进“旧梦新颜”项目终面的人选也定下来了,综合多为专业评审的考虑,梅汀、沈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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