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照你们的说法,你应该在天堂。”
“不过我说这一长串中文,你听不听得明白?要不然帮你翻译成意大利语?”
随后,林昭穆又用意大利语絮叨。
从她回国后住在朋友家到新工作是多么闲再到这次的出差,想到哪儿讲到哪儿,有时候甚至前言不搭后语。
“你还记得陆承则吗?”林昭穆前一句话还在讲她跟同事的关系好像有点儿微妙,下一句就突然转到了陆承则身上,“他最近又稀奇古怪起来,似乎是觉得我很可怜,激发了他的救赎欲,很无聊是不是,我哪里可怜了?我过得好着呢。你要是在天有灵,帮我托个梦好不好,叫他不要总来烦我。你就跟他说,敢打扰你老婆,就天天跟着他。我们国内的驱鬼师肯定驱不了你这个外国鬼,你放心恐吓,不用担心。”
她说着,像是听到了个笑话,自己先笑了起来。
细碎的雨珠滴落在大理石板上的声音围绕着她,她说话很轻,那温柔伤怀的话语被埋葬在雨声里。
“昭昭?”是方女士的声音。
林昭穆都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直到听到有人喊她,才蓦地回神,回头看去,就见方女士撑着一把花色的伞向她走来,另一手拿着一束鸢尾花。
“还真是你,”方女士声音里带着惊喜,“老远就看到你背影,我还想呢你应该在国内才对啊。”
林昭穆解释道:“我过来出差,就顺道来看看。”
“原来是来出差啊。”方女士说着,弯腰将墓碑前的白玫瑰拿起,换上了新鲜的鸢尾花。
要让墓碑前的花束一直鲜嫩,方女士至少隔两三天就会来一回。
方女士弯腰的动作慢吞吞的,看上去苍老了很多,跟以前那个光鲜亮丽的珠宝设计师不太一样,突然之间,林昭穆在她身上看到了老态龙钟的感觉。
林昭穆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韩剧,里面有一句台词说,失去丈夫的妻子叫寡妇,失去妻子的丈夫叫鳏夫,失去父母的孩子叫孤儿,只有失去孩子的父母没有称呼,因为这种痛是无法言表的[注]。
林昭穆伸手扶了一把,方女士道了谢,说:“最近膝盖不太好,每到阴雨天气就有些疼。”
林昭穆:“是关节炎吧?得去医院看看。”
“看了,但这种病只能慢慢养。”
两人从墓园出来后,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下。
方女士问她准备在米兰待几天。
林昭穆说:“我订了明天的机票。”
方女士点点头,又问起她的工作怎么样。
林昭穆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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