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说是已经就地处死……”
“这不可能!”贺润年的话还没说完,顾重阳就已经霍然起身,厉声打断了他:“我舅舅一家被判的是流放,早就在辽东服役了,怎么可能被斩首?就算我舅舅与两位表哥都被判斩首,我舅母表姐她们是女眷,怎么可能也被牵连呢?伪帝的事情,已经盖棺定论,初衍大师说了,既往不咎。他言而有信,滴水成冰,绝不会做出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的?你为什么要骗我!”
“不是初衍大师的意思,是皇上下的圣旨。”贺润年十分有耐心地解释着。
那就更不可能了,如今初衍大师把持着朝政。
“君无戏言。”顾重阳冷笑:“皇上如此出尔反尔,初衍大师不会让他如此的!”
贺润年目露怜悯地望着顾重阳:“初衍大师上个月圆寂了。”
4.生死
“不、不、不。”顾重阳闻言脸色大变,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初衍大师一向身体康健,从未听说他身体有疾,他如今四十岁都不到,怎么可能会死?这不可能,你休要骗我!”
顾重阳的声音很大,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贺润年刚才说的都是假的一样。
“是火化的。”贺润年的话令顾重阳绝望:“初衍大师说自己尘缘已了,是时候走了,于是便要求火化。皇上下旨将他生前居住的少师静室改建为嘉福塔,专门供奉他坐化时留下来的舍利子……”
贺润年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重阳,我没有骗你,你舅舅家被满门屠首……”
“轰”地一声,顾重阳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
舅舅遇难了,还有舅母表哥表嫂他们都死了,还有几个小侄儿,小侄女,他们那么小……
怪不得她从上个月开始就没有再接到过舅母的来信了,怪不得已经出嫁的素迎表姐上个月来的时候几次欲言又止,还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着抹眼泪,她还以为素迎表姐在婆家受了委屈。
原来是舅舅他们遇难了。
怎么会这样?皇帝明明说了要赦免他们了啊,天子怎么能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顾重阳心里痛得滴血,痛得她头脑轰轰作响,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她死死掐着手心,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在支撑着:“那我素迎表姐怎么样了?”
贺润年见她扶着椅子摇摇欲坠,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忍:“重阳,素迎表姐她前几天……得病暴毙了。”
顾重阳的眼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怪不得,怪不得素迎表姐说让我好好活着,还说让我代她照顾两个孩子……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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