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月都必须变化,我师父死了,没有人再会给你开合适的药方。”
“你死定了。”孩子有时候比大人更冷漠残忍,年幼的顾朝歌在失去相依为命的师父之后,第一次表现出这种残忍。她冷冷地扔下这一句,便扭过头去,笔直地跪在师父的尸体前,没有表情,一言不发。
宫女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她黄而瘦的脸上充满焦急和绝望:“就没有别的法子吗?你跟随妙襄公写了那么久的方子,你能不能帮我治?”对生的渴望让她失去理智,竟然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十岁孩子的身上。
“除了我师父,没人能救你。”年幼的小朝歌缓缓回过头来,冷冷地对宫女下了死判。她想不通自己师父一生行善,为何到头来惨遭横死,他救过的人那样多,却没有一个人能反过来救她。
小朝歌在那一瞬间对医术产生深深的质疑,她甚至痛恨这些在宫中谋差事却不能救师父的宫女太监。
于是她恶狠狠地看着宫女,冷笑一声:“是皇帝和皇后要你的命,是他们让你死,你非死不可!你要恨,就去恨皇帝,恨皇后!”童音的冷笑尖促短锐,在空寂的医堂中回荡,显得有几分诡异狰狞。
宫女最终失魂落魄地离开。
小朝歌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她守着师父的尸体哭了半宿,又在尸体旁睡了半宿。直到第二天早晨,隔壁的铺子纷纷开张,开始有人过来敲门,催促她将师父早早安葬,入土为安。
他们帮助她安葬了师父,然后拿走了师父的医堂,改头换面变成别的铺子,他们想收留小朝歌,可是她不愿意。过完头七后,她开始整理师父的东西和自己的东西,准备带着简陋的行囊,独自离开帝都。
就在她离开的那一天,她收到一封信,一个出宫办事的侍卫转交给她的。信上面只有一句话:“他们必须付出代价。”落款人是那个有宿疾的宫女。
小朝歌觉得很莫名其妙。这么多天来的变故频繁,她早已忘了那日自己和宫女说过的充满怂恿意味的话,她只是将那句话当做一时宣泄,没想到大人们是会牢记于心的。
于是小朝歌没什么反应。她将这封信随意叠了叠,往行囊里一塞,然后搭车出城的相熟小商贩的顺风小板车,一路往南,等到该告别的时候,她自己找到有乱葬岗的偏僻地方,去实践,去经历,去完成师父未完成的札记。
她离城两天后,皇城起火,一场大火借着东风迅速蔓延,烧掉皇后的凤至宫,烧掉皇帝的御书房,甚至险些波及前朝最重要的议政殿。少年伊崔和燕昭在这场大火中,从犯人聚集的掖幽庭逃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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