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宫,不怕贵妃也不怕皇上的,就只有太后了。
最容易见到太后的就是身为太医的孟二娘,珞瑾歪着脑袋,一脸天真地问:“孟二姐姐,听说太后身体也不好,是和外祖母一样么?”
“老太君现在身体反倒不如太后。”孟二娘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听六皇子说,太后娘娘的懿旨比皇后娘娘还管用,孟二姐姐见到太后娘娘不害怕吗?”
“太后……太后!”
孟二娘本是慌了神,被珞瑾一提点,马上想出一条明路,急匆匆就往宫里去。
珞瑾看着孟二娘离去的背影,她小小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能做的唯有这些,但愿孟二娘能说服太后。
宫里的六皇子起床后才得知谢二爷的死讯,又打听了葬仪批文,心知是丽贵妃捣的鬼,镇国公府到底还是被卷进储位之争里来了。她肯定很伤心吧?慕从锦脑海里马上想起珞瑾两眼水汪汪如八哥犬的样子。
“太后和母后那边都怎么样?”
“太后娘娘正在请平安脉,皇后娘娘照常早膳,没有别的情况。”
母后看来不打算帮一把镇国公府,慕从锦心里细想,但……他不能不管,镇国公府会这么快卷进争储焉知没有和他交往过密的原因?更主要的是,此事他不出手相助,以后有何面目去见那只乱摇尾巴的八哥犬?
“走,去母后宫里。”
此番镇国公府的劫难,朝中每一双眼睛都在看,都以为镇国公府这次是鸡蛋撞到了石头上,没想到镇国公府的后台比想象中硬。
太后亲下懿旨,谢二爷有功勋在身,理应厚葬,皇后也以谢二爷为六皇子“半师”之名送了许多赏赐。
朝夕之间就扳回一城,谢夫人总算舒展开眉头,按着既定准备张罗起谢二爷的葬礼。
慕从锦到镇国公府时,珞瑾正把自己关在房里。
“六、六皇子!”
含翠惊得有些失态,正想马上通报,慕从锦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作为一个现代人,珞瑾一向喜欢屋里灯火通明的感觉,总是点满一排油灯,今晚她只点了寥寥几根蜡烛,她一个人躲在烛光交错间的阴暗处,背靠着墙角坐在地上,头低低得埋在膝盖里。
慕从锦脚步轻轻的,怕惊扰到低落的小动物,挨着珞瑾一同坐下。
又是一年深秋,后背紧贴着墙壁透着阴凉的温度,两个人就那么坐着,谁也没开口说话,慕从锦的心像是被人揪着,闷得难受,碰了碰珞瑾的小手,仍没得到回应。
慕从锦将珞瑾的手紧紧握住,声音轻得像怕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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