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舒服地动动说:“点滴还有多少?”
打完这一瓶还有三瓶呢,虞万支哪里敢讲,小声转移话题说:“等下吃稀饭行吗?”
好像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闻欣有气无力道:“都行。”
她是个不亏嘴的,三分可怜样,可这上头虞万支也没办法,给她掖好被角,然后跟张阿姨使眼色,悄悄说:“您帮我搭把手就行,大人孩子我来管。”
张阿姨没别的优点,就是不跟雇主对着干,点点头说:“行,有事随时叫我去办。”
其实这会不忙,闻欣喝半碗粥后又睡过去,孩子也老老实实地躺着,房间里安静得很,很快又被打破。
护士进来按肚子,疼得闻欣脸色都发白,指甲在虞万支手上用力掐下去,只觉得生不如死。
这样一动作,她麻药的劲已经过去,只觉得四肢都不是自己的,咬着牙说:“怎么没人说会这么疼。”
大家都知道生孩子要受罪,可他们这代人谁不是苦过来的,因此闻欣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对怀孕一直抱着自然的态度,心想大家都在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可走一遭才知道,压根就没有容易事,比她刚学缝纫机那阵手指差点被捅个对穿还要命,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