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实在难熬。
大伯严厉的说:“你真是不听话,要出去出点啥事我可怎么向你爸交代?”
“哦……”被长辈说不听话,这感觉既温暖又让我产生些被人管着的不爽,所以不知道怎么回答,其他人也开始七嘴八舌的问我到底干嘛去了,这个问题比较敏感,我拿眼睛瞟了眼二哥,不知道他怎么撒的谎,我不能给说穿帮了,结果他还没说话,大哥直接开始赶人:“行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今天先这样吧。看她那脸色跟几天没吃饭似的。”
我在心里腹诽大哥猜得真准,我只吃了小半碗面条,二哥看我吃不下了,赶紧拉我进我的屋:“去了这么多天,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想吓死我们?”
我脱了外套躺在沙发上摆摆手:“先告诉我你跟他们怎么说的?”
“看你当天没回来,只好说你拜完婶婶又去看朋友了,他们问哪个朋友,我只好说上次来的那个张初了。”
“哦,行,就这样说吧。”
二哥恶狠狠的看着我:“你说得容易!你都不知道我为了阻止我爸妈派人出去找你差点众叛亲离了,连你大嫂都说本来以为我挺关心我这个妹妹的。这几天家里也不太平,我以为你出事了!现在他们那关是过了,可是我这关呢?你到底干了什么脸色能差成这样子?黑眼圈快赶上你山谷里养的熊猫了,还瘦了,难道你真的几天没吃饭?”
“我的确几天没吃,不过这不重要,”我看了看门口悄悄说:“关键是我把赵仲桓带了回来,你有没有好的建议怎么处理他?”
二哥的脸色相当精彩,半响才说了句:“你还真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啊?先容我想想吧,不过--自己当诱饵的感觉如何?”
我伸手盖住脸:“的确不好受。”
看我疲惫的样子他终于决定暂时放过我:“明天我再审你!”
我老做噩梦,在山谷里那几天,一闭上眼睛就会感到眼前一片血肉模糊,惨叫声快震破我的耳膜,要么梦见刘栋和那个叫连涛的,带着十几个浑身是血的人死死掐住我的脖子,要么就是梦见赵仲桓爬出了后备箱用枪对着我,搞得我非要去看一眼他的确被关在后备箱的才放心。这个晚上一样有点不一样了,我梦见了林骞母亲,她浑身是血洞,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我,问我原谅她没有,我再一次大汗淋漓的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