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汪旖沫的前经纪人,原来他的头顶一直都是绿的。
真是讽刺!
欧家的主卧里,许卿言嘴角挂着血渍,脸颊红肿,看着镜中那个沧桑狼狈的自己,觉得无比可笑,当她终于亲眼看见那个女人和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的那一刻她只觉得浑身冰凉,寒冷刺骨。
那个年轻的孕妇被划进了欧夫人的保护圈,她若还想要欧家少奶奶的位置就必须接受那个孩子,那怎么会是个没心机的女孩,又怎么能甘心只成为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看着那个女孩倒地前得意挑衅的微笑,看着欧廷延满眼失望的神色,许卿言忽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命运的轨迹再一次上演。
真是讽刺!
只是那时欧廷延对着汪旖沫是愧疚和补偿,如今对她则是歉意和失望,呵,汪旖沫真是聪明,早早地抽身而去,海阔天空。
她心头的苦闷和委屈又能和谁诉?
她经常喝得烂醉,陆许看不过去一直劝着她,那一刻她心头熊熊烈火在燃烧,她想到了报复,把陆许拉入欲海结果却被欧廷延捉了个正着。
终于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欧廷延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坐在化妆桌前傻笑的许卿言,面无表情地把离婚协议书递给她。
许卿言一扫而过,十多年的纠缠一朝散去,幸好,不曾对簿公堂算是彼此之间最后的一点颜面,自嘲一笑后签上自己的大名。
不再迟疑,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准备离开。
“等等。”欧廷延出声阻拦,他要把当年的事问清楚,手中拿着那块手绢,冷冷问道:“这个不是你的对不对?”
许卿言回过身,看着那样东西,笑了,笑得凄美,笑得凄凉,“是我捡来的,我18岁那年捡到的。”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认错了人,所以这一切根本就是错的,欧廷延大笑,冷峻地问道:“在哪里捡到,知不知道这是谁的东西?”
“知道。”
知道又如何,你们早已没有可能,那可是你亲手把人推开的啊欧廷延!
许卿言眼角渗出了泪,不知是为自己,为欧廷延,还是为那个早已与他们无关的人,又或者是为着这捉弄人的命运,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还会选择默认下一切,去做一个替代品吗?
“谁,是谁?”
欧廷延冲过来抓住许卿言的手臂不住地摇晃,因为他的心头涌上了一个不祥的预感,一个让他感觉害怕甚至不能面对的预感,他必须要确定那是假的。
许卿言淡淡吐出三个字:“汪、旖、沫”。
欧廷延如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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