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应该有很多干儿子的,结果他就收了我一个,其实他一直特疼我的。我还清楚地记得,他走的那天,我在我家窑里灶火上烤红薯,他老人家没什么嗜好,就是特喜http://87book。com欢吃红薯,尽管他的胃不怎么好,突然隔壁的三婶子就急急惶惶地跑过来说,你老子快不行了,让我快点过去,说他有话对我说,我一听就快哭了,连红薯都没理就直接奔过去了。
我过去的时候不大的窑里已经围满了人,男女老少,大大小小也有十几二十个吧?我好不容易挤了进去,我老子的脸已经没有颜色了,嘴巴一张一张的,他的脸本来就很苍白,这一刻更看不到一丝血色了,看到我来了,他的手缓缓地抬抬,食指不断地指着我,不过刚抬起来就又落下去了,气若游丝,我上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他干枯的手已经冷冰冷冰的了,我的鼻子一酸,没有忍住,眼泪就下来了。
“碎怂,么一点骨气。”
我终于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双手紧紧地抱着他,他的身子骨一直很硬朗的,身体还是那么瘦弱,但是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么温暖了,我的头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蹭着,他的手也不断地摸摸我的头。
“碎怂,五年一运,五夕转轮,老子今个命数尽了,老子身下孤寡,无儿无女,你就是我的儿啊,你听我说,你碎怂出生时是咸池晦气丧门,命太怂,后面你大了,要晓得好些人永远不会晓得的事,别怕,碎怂,今后你不管看到什么,明白什么,都不要轻易言传给人,该说的要说,不该说的给什么都不要说,老子走了,也么啥留给你的,今早上我熬了点米汤,是给你熬的,我想看着你碎怂喝。”
我抬起头来,果然看见一个老旧的瓷碗,瓷碗里有半碗米汤,米汤看起来好像没有把握好时间,糊了,焦了的锅底巴都有了,我也没多想,直接就伸手闭眼将米汤一饮而尽,我还没有尝到锅底巴的焦味,老子就这样走了,老子头沉下去的时候,天空中响过一声响雷,那天天气很好,是晴天。
二老子走了,他走的很风光,他走的第二天,很多人都送来了花圈,致言。这些人有的是开着车来的,有的是坐车来的,也有的是走来的,这些人里不仅有乡长还有县长,花圈从我们村头一直排到我二老子家,吊丧的人络绎不绝,老子膝下无子,我就成了家属,那天我整整跪了一天,但我似乎不再感觉累了,我当时惟一记得的是,我老子走了。
老子走的时候,是十月,黄历上这样注解:十月为大,癸亥,猪月。病符,吊客,豹尾,河魁在猪月。九星方位,九紫,八卦方位,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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