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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时常有些怀念从前在宫里爱吃的鲜嫩鱼羹,觉得那才更好克化一些。
不过终究是想到军中的条件比不得宫里,身为皇后不当娇纵任性,所以这话婠婠也只是无意间对着萃澜叹了口气,而后就没再说过了。
只是她中午才叹过这句话,晚上时候一碗鲜鱼做来的鱼羹就端到了婠婠的跟前。
婠婠尝了一口,发觉味道竟然丁点不输宫里的厨子们做的。
她两三日胃口恹恹,这回倒是把一整碗鱼羹都给吃了个干净。
萃澜看着婠婠的样子,含笑道:“只要是娘娘想要的,不论是什么,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有人送到娘娘跟前来。”
婠婠还是没接这个话。
她现在当真是懒得和晏珽宗说话了,六月开始冷战到八月,他的所作所为倒真是一点都没让她意外。
从头至尾对她的态度也就象征性地软了那么两次。
一次是他和她同房怀上孩子的那回,还有一次就是前几日她刚被诊出有孕,他就立马到她跟前低声下气地认错道歉了。
只有需要她的身子、需要她的肚子的时候,他才愿意凑到她跟前来,要不然他就能一直和她冷下去是么?
他能,那她也能忍着。
大不了看看最后是谁先稳不住了。
若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怀上了孩子,婠婠兴许那次他道歉的时候就原谅了他了。
可是在发现他只是为了孩子所以才和她放软态度之时,她心中又开始百般的不舒服。
——假如没有这个孩子呢?假如她没怀孕呢?
他是不是就会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做错过?
*
这般冷着冷着的,一转眼就要到了八月中了。
原本,设在怀荒的这场祭礼应当是最恢宏盛大的,毕竟它昭示着一年多以来战事终于了结的舒畅和众人心中的亢奋,昭示着从今往后至少半百余年边塞百姓的安定和平。
但是因为皇后有孕,皇帝怕累着了她,于是就决意将大部分的琐碎礼节一减再减。
军中本有鼓手,也擅演奏各种军乐,皇帝又恐奏乐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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