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寰的父亲曾任浙江水师总兵,驻防浙东一带。不过那时节她只是个三岁的女娃儿,等闲也不出门,以至于到了今天,她对江南风物早已印象模糊。
“小时候随家人去过,记不大清了。不比仙君,博古通今,大江南北,足迹遍布。”
刘仙君摇摇手,谦逊笑笑,“不然,修道之人,吃斋化缘,走得地方多些也属寻常。倒是每至一处,总要留心那里的风水地貌,这也是积年的老习惯了。像是金陵,历经千载,几朝的古都,可惜啊,时移世易,如今的金陵城王气泄尽,都是败在那一条胭脂水米分染就的秦淮河上。”
他说着哈哈一笑,“你看看我,三句话总是不离本行,沈爷莫怪。老夫也是有感而发,好好的一座皇城就此陨落,可见阴气太盛,阳气便会损耗。这女人……”
他忽然抬眸,笑看了一眼沈寰,“女人总归不是善类,沈爷是侠客,想必平日里也是禁绝女色的了。”
沈寰点点头,忽然一笑,“想不到仙君对女子倒是颇有微词。不过依沈某看,女人也未必一无是处。譬如前次陈将军带回来的那三十名少女,现如今荣养在城中,日夜为天王祈福。这样高妙的主张,不也是出自仙君的神机妙策?”
她盯着刘仙君看,他的双目微眯,露出一丝一闪而逝的讶然,还有不豫。
她趁机接着说,“仙君是道门中人,早前听闻道家修炼的法术繁多,其中有一类是专修阴阳调和之术的。我觉得倒也合乎自然天理,由此可见,道家也并不是尽数排斥女子。”
刘仙君没料到她说话这么咄咄逼人,稍稍有些发愣,半晌仍是笑意盎然道,“说的在理,沈爷对道门知之甚多,看来还是老夫太过狭隘了。”
二人相对一笑,气氛变得松快下来。那好茶恰似醇酒,两杯下去,刘仙君对她已然换了称谓。
“沈老弟提到修炼之法,我近日确是有些心得。前些日子才刚练就了一盏桃花仙酿,今天既与老弟一见如故,少不得,就要拿出来与你分享一二。请老弟务必赏光品评品评。”
沈寰欣然道好,心中暗笑,今天的重头戏终于来了,且看看他有什么花样再说。
刘仙君的桃花酿,质地醇厚,气味诱人。分别呈与两杯中,然后像是有意为之,他用精心养出的小指指甲挑起了自己杯中的几滴,含入口中。尝过之后,目光清幽,望着沈寰但笑不语。
沈寰素性/爱洁,看着这一幕心里直觉得有些犯恶心。垂下眼自己消化了一番,余光见他拿起另一只酒盏,向自己面前推来。
她佯装低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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