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托词,最终目的竟然是为换掉皇帝的仙丹。他几乎立刻感知出,方才那番话里隐晦的一层含义——太医院或者说禁庭当中,尚有没归顺常全义的人,那里并不是他能完全一手遮天的。
毕竟后宫还有皇后,有嫔御,更涉及外戚。每个人的立场,和最终的目的都不同。常全义很清楚他今生最大的靠山是皇帝,只有让皇帝安稳的活着,才能有自己威慑朝野的权势。
这是常全义的机会,也是他顾承的机会。没有踌躇,他一口应了下来,继而不失时机的表达自己想要一份应得的名与利。
常全义快慰的笑了,“年轻人不必急躁,该你的一样都少不了,好比做个皇商,专为宫廷供奉。有了名儿,你往后的买卖自然不愁。况且内帑充裕,三五年下来,足够你跻身成京里数一数二的富商。”
有求有应,互惠互利。顾承告辞出去前,脸上带着满足的笑。目光停留在那副画上一瞬,便又匆匆垂下双眸。
不必太过明显,只要对方瞧见他这一点小动作,那就足以。
引路的内臣比先前客气热络了许多,一路有问有答。顾承像是随意与他攀谈,“千岁平日喜欢抚琴,连墙上挂的都是听琴图,真是别致,不知千岁是否也很中意徽宗皇帝别的画作?”
内臣忖度他是想借机讨好千岁,于是来套自己的话儿。这人既上道,不如干脆指点一二,“北宋画派的东西,千岁爷收的可不只这一副,早就瞧得腻烦了,要不是为听琴二字对景,只怕也懒怠挂出来。素日千岁倒是提过,北宋的名作里头,清明上河图最是有趣儿,他老人家好些年前在武英殿见过一回,此后是念念不忘。只是可惜还没等他求万岁爷赏赐,就叫旁人先给截了胡。”
顾承佯装惊诧,“什么人敢抢千岁的心头好?”
“可说呢,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内臣哂笑,“万岁爷唯一的兄弟,当今的忠王殿下。那画是先帝爷赏赐给他的,为的是他的封地靠近昔日的汴梁城。”
“不过这会子也都做不得数了,眼瞅着,人家的封地就快搬回到京里来了。”
顾承不解,“亲王就藩一向在外埠,从来没有以京师为封地的,中贵人这话什么意思?”
内臣抖着一脸的机灵,边走边低声笑道,“您不知道,这里头大有缘故儿。咱们皇上御极十二载,统共只得了两位皇子。大殿下早夭,二殿下如今病逝汹汹,眼见着也有追随兄长而去的势头。内阁里有人借着皇上膝下单薄,说该效仿宋仁宗,从宗嗣里过继一个孩子,这最近的一支儿可不就是忠王爷嘛。皇上是满心着急他的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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