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眼睛里,她被蛰得双目一阵疼痛。视线愈发模糊,影影绰绰地看见顾承一脸焦急迷茫,抓着她的手臂,急声向她问话。
可她始终听不大清,也无力再去回答。好像只想沉沉睡去,在仅剩下一线神智时,她咬了咬牙,勉力挤出一句话,“酒里有东西……”
然后再也没有能力多说一个字,头一歪,栽倒在了顾承怀里。
☆、第40章
<解毒>
沈寰一张俏脸惨白如纸,面色中隐隐透出些青气,这副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寻常中酒。
现下人倒在顾承怀里,浑身都是软的。他慌得手足无措,急忙去摸她的脉息,幸而还有跳动的韵律,只是轻浅而又缓慢。
他伸手去掐她的人中,一叠声叫着她的名字,一连叫了五六次,奈何怀里的人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又狠狠地落了下去,砸得腔子里奇痛无比。可他也知道,眼下自己不能乱,他必须得想法子救她才行。
人既靠在他身上,便由不得他迟疑。打横将她抱起,一径奔下楼去。出了大门,他寻思着最近的医馆还隔着两条街,可车马在闹市区走不快,又更增颠簸,恐怕还不如他跑着来得稳妥些。
正午时分,细雨初停。面容温雅清朗的男子怀抱着垂垂昏厥的女子,疾步奔行于街市之上。这样一幅画面,一时引得周遭路人纷纷侧目,连酒肆茶馆中闲谈的客人都探出头来,望着这一幕奇景咋舌猜测。
顾承已然豁出去了,被人瞩目或是人言可畏都不能让他有丝毫畏怯。
他小心翼翼的托着怀中人,尽量不震动到她的头,时不时垂首观察她。她的脸依偎在自己臂弯里,尖尖的下巴,苍白的唇色。她从来没有这样凄凄惨惨过,她向来都是鲜活生动,既热辣又冷硬,倔强而不服输。
只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怎么就会变成了这般模样……
医馆的伙计才吃完中饭,正打算趁病人少,盹上一觉,蓦地里却被顾承撞开门的声音惊了一跳。
他一改往日温和的做派,几近高声疾呼。大夫闻讯匆忙自后堂转拉出来,见他满头满脸全是汗水,双目通红,不觉也吓了一跳。怔愣片刻,忙指引他进了内间,让他将病人放在榻上。
大夫一通号脉,又掰开了沈寰的口验看舌苔。顾承站在一旁,紧紧盯着榻上的人越来越灰败的面容,只觉得三魂已去了七魄。
为什么会这样?他知道问题出在那壶酒里,可是根本来不及去向店家确认,且心里隐约也清楚,这事与店家无甚关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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