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宽恕自己?我放过了他,也放弃了自己的执念,对我对他,未尝不是好事!阿婉,你要好好的,让我看着你幸福,你幸福了,我就会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苦尽甘来破镜重圆这一说的……”她的眼神干净虔诚,仿佛在做告解一般。
岳沉婉拥抱她,拍拍她的背,满心酸楚。
“好,我会好好的,你,也是一样,等你从西雅图回来,就来华盛顿吧,跟我做个邻居,咱们一起养条狗,起名就叫詹姆士,咱们每天晚上一起遛狗,丢一百次盘子让它叼……”詹姆士是岳明歌的英文名。
梅二笑了,似乎想说什么,又顿住,笑道:“下次见面,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你一定跟我一样欢喜……”说完,拍拍她的手可,转身入闸。
当晚,岳沉婉入睡不久,就忽然惊醒,一身冷汗,姜向晚也坐起来,看她满身是汗,脸色煞白,吓了一跳:“怎么了?梦到什么了?”
岳沉婉声音颤抖,浑身都战栗:“梅二,死了……”
姜向晚悚然:“你说什么?”
梅纯语是在晚上九点多抵达的西雅图,其实从纽约到西雅图的飞行时间不过三个小时,只是因为从东海岸到西海岸有时差,算上两个小时的时差要五个小时,梅纯语抵达的时候,西雅图还是灯火通明多姿多彩的时间,梅纯语心情不好,叫了一辆出租去预订好的酒店,上车时,她匆匆瞥见那是个白种男人,面目普通,上了车后她用英语说了酒店的名字就向后一靠,半闭着眼睛养神,西雅图她来过很多次,年少时,是为了玩,后来是为了工作,她对这座城市没有任何好奇,只是简单的作为短暂的驿站,事实上,对任何国家她都缺少一份归属感,她唯一觉得有归属感的城市,在地球的另一侧,那个空气污浊,永远灰色冷硬厚重的城市,那里有她爱的男人,年少时节,那个有着潋滟桃花眼的少年轻薄的一笑,明媚了她的青春,开启了她的懵懂,诱惑了她的心……岳明歌,岳明歌,她沉默的在心里咀嚼着这三个字,像醇厚的咖啡豆,淡淡的香,浓浓的苦涩。
她嗅到一丝香气,若有若无,心里一惊,她对香味一向敏感,因为她对香水之类的东西过敏,她感觉四周是一片沉寂和黑暗,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四肢无力,甚至喉咙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她猛然惊醒,奋力的睁开眼睛,一个男人的身影盖了过来,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能嗅到他嘴巴里散发着口香糖的味道,还有嘴巴里哼着的歌曲,有些走调,听不出是什么歌,他的声音低沉,不过能听得出他非常愉快,她被他抱了起来,甚至还掂了掂重量,仿佛她是他新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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