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间是流萤点缀的星光,浠水河淙淙流淌,不知名的小虫长久的鸣叫,叫声清亮,一声声如玉捶般敲击着夏夜的幽静。
彼时,正是情浓时,看着她,即使不说话,只是沉默,也觉得岁月静好,此生无憾。
可惜,命运从来不肯成全他卑微的愿望,哪怕仅仅是一点,那些温软的岁月注定成为他心底永远也不能遗忘的伤痕,流光荏苒,有一日,他也许也会成为她心上带着血痕的记忆,姜花的幽凉和那个夏夜,静好的温存。
陈归人脸色木然的站在那里,目光闪烁深邃,反复的咀嚼着这几个字,良久,唇边才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来,声音低的像一声绵渺的叹息:“傻瓜”。
手下们簇拥着陈归人上车,他回头,看了一眼冰冷的白色大楼,上了车,车刚刚启动,司机就见前面忽然多了一道身影,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女子站在车前,冷冷的看着他们。
是去而复返的岳沉婉。
陈归人大惊,打开车门下车走了过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跑什么?你别告诉我,就这么半个小时的功夫你就忽然好的可以出院了?”
陈归人苦笑:“我生意上有急事,要赶紧回h省,大小姐,我是老板,我陈家做的是刀头舔血的营生,一时片刻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不懂,快回去吧”
“是吗?什么生意重要到要让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不顾一切的回去主持,不如你告诉我,我来帮你”
“你能干什么?再说,我病的也不重”他停下话,恍惚想起自己刚刚卸去了妆容。
两个人都不说,半晌陈归人才苦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手臂脖子跟脸色完全不一样,给你化妆的人心太粗,你大概也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我是警察,陈归人,能不能不要再骗我?骗我就那么有意思?你骗了我这么久还不腻?”岳沉晚冷着脸,抱着肩膀,野蛮的用一只脚踩着高贵的宾利车几十万一个的保险杠,下颌仰着,眉毛燕翅般乌黑重彩,飞扬着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张扬锋锐。
陈归人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对面的女子就用下巴点着他逼问:“说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站久了累,干脆一屁股坐在车前盖上,里面的司机心疼的直咬牙,可一向神勇无比的老大对上这姑娘都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自己下去估计也解决不了啥问题,还是老实呆着吧!
陈归人被问到哑口无言,脾气也上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冲着岳沉婉就吼:“对,我是病的重了,病的要死了,那又怎么样,跟你有个屁关系?你不是要跟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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