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诡异的是自从上周她的脑震荡后遗症好转后,开始每晚做梦,梦里都是同一个男人,精致绝美令人惊艳,那男人苍白消瘦,眉宇间满是忧愁,时常神色茫然的看着窗外,或者手机,每当有人开门,他都会忽然冒出一句“阿婉”,看到身后的人后,又失望的回过头来,继续茫然的看着前方。
这个梦居然成了连续剧,每晚,丁婉婉的梦里都是他,他依然苍白消瘦,神色悒郁,可是开始工作了,坐在电脑前很久都不起身,然后很多人来劝他,让他好好休息,他都不听,仍然坚持工作,大量的喝咖啡,很少说话。
丁婉婉揉着额头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发了一会呆,这是个下午,窗外是一片深秋的景致,虽然气温仍然温暖,可树叶已经一片金黄,阳光顺着树叶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泽,有些刺眼。
她的窗子正对着淇水河,河面上有几条船正在摆渡,船夫豪爽的唱着本地的船调子,几个孩子跟着嬉笑,河边几个洗菜洗衣服的大嫂叽里呱啦的说着闲话,一派舒缓惬意的红尘热闹,让人没来由的就觉得骨头松散起来,想躺下来享受秋日里难得的阳光和清风。
淇水镇是个十分偏远的小镇,这里祖辈都是做瓷器的窑口,大部分人都以此为生计,淇水镇最著名的窑口叫端窑,在北宋时期曾繁荣一时,后来渐渐被哥窑龙泉窑取代,没了名声,这里的窑火就渐渐熄灭了。改革开放后,景德镇的瓷器又开始走俏,端窑也开始跟着烧起来,不过多数以烧制仿品为主,说穿了,这里就是个专门造假的根据地,镇上人大多有一手绝活,可以仿制各个时期的瓷器,因而这里虽然偏远却也富庶。
门外有一些嘈杂声,仔细听听,好像是锤子的声音。
“炖了吃最补身子,婶子,一会给做上。”
刘彩凤爽脆的说:“行,我一会就做。”
陈归人推门而入,手上抱着一件紫色的皮草,看见她展眉一笑:“看看这个,是紫貂的坎肩,天快冷了,你身体弱,早晚穿上,省的冻着。”
那貂皮皮毛油亮,一看就是成色极好的貂皮。
陈归人看着她,头发长到肩膀了,再不是原先英姿飒爽的样子,多了几分婉约,小脸瘦的只有一巴掌宽,唇色越发的淡了,衬得脸色苍白如玉,透着一种楚楚可怜的娇柔。
他眼神中带出几分恍惚来,仿佛那个英姿勃勃的少女正瞪着一双丹凤眼不满的看着自己叹了口气,将她拥在怀里,怀中的女子瘦弱的可怜,伸手抬起她的脸来,浅浅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丁婉婉有些羞涩,耳根子泛起了红晕,白玉般的脸颊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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