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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一直从长房演到三房,大人们脸上撑着笑,小辈们也要做出一副喜庆样子,一天下来累得很,偏还得再在老宅住一晚。
“顶着这个口红印很稀罕吗,还不来擦了?”房间里,江朔日揪着一张湿巾冲江晦月瞪眼睛,还没等人走到跟前就把人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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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晦月靠在弟弟怀里,有点怀念妈妈香软的触感,睫毛一眨一眨,困倦得有点可怜。
江朔日哪里看不出她不争气的样子,贪图那点虚假的母爱,假如真的能一辈子做妈妈的“月月宝贝”,她怕是头也不回就能跟着那个女人走。
越想越气,从不憋火当场就发的江朔日干脆捏住了江晦月的脸颊,“我和妈妈,你选谁?”
可怜的初一,没有妈妈抱,还害怕自己也不要他呢。
江晦月自觉明白弟弟的不安,环住他的背脊,声音软软,“我要初一。”
“你最好说到做到。”万一江晦月有天真的毫不留恋的地弃他而去,江朔日绝对会发疯。
少年把女孩捞在怀里,两个人一起坐在阳台的落地窗前看烟火,厚厚的绒毯把他们一起裹住,好似还在母亲腹中被羊水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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