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商务车,直到三轮车过桥时,在一个大坑上狠狠颠簸了下。
从没坐过这样毫无减震效果的车的江大律师不受控制地往前踉跄了下,一向淡定的面具终于有了丝毫的裂纹,他眉骨微拢,笑意淡了许多,显然有几分不适应的狼狈。
在这条街上混了二十多年的周织澄底盘稳如泰山,毫不留情地笑了出声。
“笑什么?”他偏过头。
“笑你。”周织澄收了笑,语气却淡了许多。
她谈起工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只是想跟你说,南日县的律师工作和明迪完全不一样,业务方向不一样就算了,这个小城保守封闭,到处都是你讨厌的人情世故,也没有什么有挑战性的法律案件,都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情,法律意识落后,市场相对无序,律师工作也没有那么专业,你不该来的,也没必要来。”
可以说是,两个毫无交集的世界,就像他们俩。
江向怀没说话,透过三轮车厢斑驳的玻璃窗看向了外面。
周边具有地方特色的小铺琳琅拥挤,狭窄的街道上排满了海鲜大排档和各式各样的拜神民俗小摊,人群来往在喇叭声和南方县城方言的吆喝声中,摩托车和三轮车此起彼伏地轰着油门,空气里有咸湿氤氲的海风气息,这里有海,远处又有模模糊糊的青山影子,更重要的是,这里有……
他回过头,犹豫着伸出了手,放在了周织澄的头发上,却不敢像以前那样亲昵地揉她头发。
她一怔,身体微僵,没躲开,只觉得陌生。
“不讨厌,我本就该来,有必要来。”他嗓音低沉。
不讨厌什么,有必要来做什么?
她心脏怦怦直跳着,仿佛要跃出嗓子眼,情绪万千翻涌。
她猛地转过头,看向另一头的窗外,连侧脸都不愿意被他看见分毫,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她身体里乱撞,撞得她鼻尖有一瞬的酸意。
他到底是怎么能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话,做出这些事,还能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她面前?是觉得她曾卑微地喜欢了他多年,就没有丝毫的脾气,任他随意调动她的情绪么?
接下来的路途,没人再说话。
三分钟后,三轮车停在了梅梅小卖铺的门口,那里熙熙攘攘地挤了好些人,严实地将门口堵住了,叫人看不见里面发生的事情,只能听到一阵阵嘈杂声。
围观的阿婆阿爷们七嘴八舌:“陈飞这死仔娶了两个老婆哟,可怜的林桃,每天在家里照顾公婆,还打零工,谁知道陈飞在外面又娶了个老婆,现在外面那个老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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