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为一个笑话。
手握圣旨,宴云何行至帐营门口,虞钦不知何时醒了,又看了宴云何多久。
而他始终没有侧头看虞钦一眼,破损的衣袍翻飞,血渍殷红。
虞钦怔了怔,本能抬手,却意识到自己双手被缚,他碰不到宴云何。
而宴云何则越过了虞钦,头也不回地离去。
……
姜陶骑着马,一路狂奔,山林后无尽的黑暗,仿佛隐藏着追杀他的凶徒。
他大口地喘着气,心跳得快极了。
整座山都被包围了,可是围着西山围场的不是五军营,而是不知从哪调来的兵马。
近卫为了他,牺牲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
姜陶浑身冷汗,唇舌发麻,他知道他即将要做的是场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需要抵达五军营,用父亲交给他的兵符带人围了京城。
权柄在手,这天下就是他们姜家的。
父亲生死不明的惊惧,在意识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时,几乎要被兴奋所淹没。
太后无子,他是父亲的嫡长子,姜家人里,他才是最适合当皇帝的那一个。
他不再是区区营官,而是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都会被他踩在脚下。得罪过他们姜家的,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不知在黑夜中行了多久,姜陶终于赶到了五军营驻扎之地。
姜提督不在,此时掌管五军营的便是武臣陈廉清和姜晋二人。
正好在营地的,只有陈廉清。姜陶不信外姓人,哪怕陈廉清毕恭毕敬地喊他小公子,问他深夜前来有何要事,姜陶仍是闭口不说,只叫嚣着让陈廉清将五军营的重要武官都召集到此地。
陈廉清能被提拔到今日的位置,自是不简单。
他观着姜陶神色慌张,便知今天冬狩必然出了什么重大变故。
于是试探了几句,还是姜陶不耐,掏出怀里的兵符:“虎符在此,还不传我军令!”
陈廉清看清那符,神色变了几变,心知姜乾坤凶多吉少,又看面前这个毛头小子,顿时有了算计。
“属下听命!”说罢陈廉清出了营地,召来几个贴身下属:“看好里面的人,别让他跑了。”
拿着鸡毛当令箭,真以为只要拿着虎符,就真能调动军队陪他胡闹,真是笑话!
若是今夜在此地的是姜晋,说不准姜陶还真能事成,可惜偏偏是他陈廉清。
偌大的五军营,自然不是上下一条心,姜乾坤还在时尚能压阵,现在陈廉清知道姜乾坤没了,这五军营究竟还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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