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却实在是有些自负,可当侍卫上前驱赶他,他却死死的护住手中的文章,这人,倒是矛盾,虽自负,眉宇间却是正气凛然,不是奸邪之辈。
齐景焕见她又不说话了,也不知在想什么,微微有些气恼,他不是恼沈幼安,而是恼他自己,若不是他,沈幼安现在又何至于如此的小心翼翼,好不容易说些话,这会子不说了,定是又想起那该死的身份了,他恍惚想起,前世,她刚刚为自己的御前女官时自己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时那低入尘埃的样子,他清晰的记得自己心里一点也不畅快,又怎能畅快,自己爱的女人,卑微如此,是个男人就不会舒坦,可那会自己明明想要上前拥住她,面上却是嘲讽,嘴里还提醒她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这些都是前世的记忆,今生,他虽重生,可也知道,这些事情是发生过的,若不然沈幼安好好的一个郡主,怎会如此胆小,说到底是被那些日子给吓的。
齐景焕本以为她是想到了此时两人的身份才不敢继续说,却未料她接着说道;“陛下,奴婢知道您心中必是自有定论。”
沈幼安相信齐景焕会有自己的安排,甚至于相信齐景焕的打算跟自己所想的相差无几,眼下顾明哲最好的去处便是翰林院,陛下自然不会让顾明哲留在太傅身边,也知道陛下不会真的杀了顾明哲,可她不知齐景焕刚开始是真的动了杀念,无论是前世恨极了沈幼安也好,还是今生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沈幼安受任何委屈也罢,对于后位,齐景焕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给除了沈幼安之外的女人,说到底,在齐景焕心里,那个位置是沈幼安的,也只能是沈幼安的,前世宋太傅仗着在朝堂立下的那么点功劳居然妄图逼迫自己立贤妃为后,让他怎能不恨,他前世没有注意过宋太傅身边之人,如今看来,顾明哲的份量倒是不小,他定然是不会让他再为太傅所用。
听着沈幼安的话,让他心情大好,为什么好,若是往日,沈幼安必不会说那么多的话,朝政大事,她是不会乱说的,可今日她却说了,而且在自己说要杀了顾明哲时她眼里的焦急骗不了自己,自己很确定她不认识顾明哲,自然不会为了顾明哲着急,那就只能是为了自己了,她关心自己,他一直以为沈幼安是一个自私的女人,爱慕虚荣,对自己也是虚情假意的,如今看来倒也不全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对她那么好,怎能不感化她,她就是再自私,那也是个女人罢了。
怎么又想这些了,不是说好的只想着幼安的好处吗?他觉得他越想胸腔就越是升起一股火,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砸了一下案桌。
唬了沈幼安一跳,抬头便见陛下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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