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厨房做了一道清蒸鲈鱼、一道排骨、一盅血燕及几样小菜,夫妻俩抵膝而坐,同食一煲,亲密无间。
周永祥咽下一口粥,伸出筷子夹了一只虾饺,注意到对面的长子给妻子夹了一筷鱼肉。
他嗓子微微发痒,极想咳嗽两声,但他抿紧唇角,生生忍住了。
偏那罪魁祸首还无知无觉,一面不停地往妻子碗里夹菜一面殷殷地嘱咐:“鱼肉有刺的,你自己吃的时候一定要当心点……”
周永祥瞪圆了眼睛。
欧韵致则连汗都快要滴下来了。她是如此敏锐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没注意到对面家翁那如探照灯一般的目光?
她实在忍不住瞪了周世礼一眼,偏那大少爷全副心思都放在心上人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对面老父的目光。他目露困惑,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家“妻子”。
欧韵致顿时牙疼。
好不容易将一顿饭吃饭,周世礼立即拉起妻子,礼貌告退,周永祥坐在首位上,半晌无语。
一直随侍在侧的裘为德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事实上他觉得分外好笑,但他生生忍着,恭敬地劝慰周永祥说:“大少爷很疼大少奶奶,这是咱们周家的福气……”
周永祥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罢了!”他说,“‘你肯死,我肯迷’,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重重地冷哼一声,径自提步上楼而去!
三楼的睡房里,欧韵致却已经开始了她的审问。她非常严肃、隆而重之地审问周世礼:“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没有啊!”周世礼一脸无辜,绝对认真地否认,“我是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