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里搭出来,黑色和棕色,一想,她就觉得十分冷,在这样的夜里。
“负重前行中,不冷。”卫泠开玩笑说。
谭山雨回味半晌,给出结论:“……没想到您还是个幽默的人。”
“嗯哼。”
“!”,谭山雨有被狠狠震惊到。
一直到了公路,两人虽不多话,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都在不刻意地维持活络氛围,也远远避开谭士容和谭瞭平的事不提。
穿过最后一截枯枝脆路,卫泠抬了谭山雨一下,小心上到公路,将放谭山雨下来,谭山雨嫌她舅这样蹲腰腿受力不舒服,待他蹲到一半,自己绷直腿先踩到地上。
站好后向卫泠鞠躬,“谢谢舅。”
卫泠有点好笑的样子,便问:“刚才疏忽了,小雨,腿上哪里蛰了刺没有?”
谭山雨穿的直筒裤子,滚下坡当时被扎了一顿,不过冬季板栗刺球没那样硬,所以没多少能穿过牛仔布扎到她肉上,只在行走间偶尔被嵌在裤子上的小刺刮戳。
“没事,换了裤子就好了。”
卫泠把车从两辆警车里倒出来,开的有些快,车灯能照见的地方闪过残影,他对谭山雨解释说:“我们先到镇子去处理一下。”
谭山雨没多大事儿,那会儿谭瞭平看到谭枋平和卫泠来了,一挣卯把谭山雨掀到坎里边地上,那地年前种玉米,秋收砍了玉米杆,剩下一片贴地矮截杆,斜斜的刀口。
谭山雨羽绒服厚,上身戳的不狠,腿糟糕些,受力的地方在膝盖以上,大腿肉多,蹭破了点皮,戳了几个乌青印子。
再有就是手臂脱力,蜷指只能轻轻往回勾,手掌扎了些板栗刺。
谭山雨惯有的一本正经,说:“不用了,舅,没多大事儿。”
谭士容才该赶紧看看,可要他走,他一定要等警察来,说不上倔,还是他已经习惯了被谭瞭平打的头破血流。
谭山雨小学时听老师说:“像曹操说,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尽管那时她才八九岁,不知道谁是曹操,可往后多年,她都十分不理解那句话,甚至一度记成了“宁叫天下人负我,不叫我负天下人”;她看《神雕侠侣》,读到杨过和小龙女遇到一灯大师和他的徒弟慈恩,她十分不理解慈恩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一定要杀人,甚至打雪人出气也是好的;她也不明白断头王后怎么说的出“面包不够吃,为什么不吃蛋糕?”这样的话。
渐渐长到少年,她理解世上人的想法,性格实在是太多了,实在是差的太远了,而改变一个人行为的前提在于改变他的思想,改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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