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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京城二月里的风光竟比宫中要热闹上几分,阳光洒将下来,朱门画檐,都惹了些媚人的春意。两人信马由缰,也不说话,享受着这乍暖还寒时分的惬意光景。陈颖察觉此番天昊来寻她似有话要说,联想起近日里的那些闲言碎语,便明白了几分。可他既觉难以启齿,她便也不逼迫他,由着他去了。
终是两个人都倦了,金水堤上的游人渐渐散了,天昊邀她去结庐小坐,她点头应承,在此间,她唯一觉得放松的便是同天昊相处,虽然她觉得自己这般利用天昊有些可耻,但她就好似是患了重症的病人,只能赖他为生,否则,孤独真的会让她死去。
结庐中依然是只有一名仆妇守着,天昊打发她去置办些菜肴,又从马上卸下了一坛子酒,“西北边带回来的烈焰,凶着呢,真怕你喝不惯。”酒坛子还未打开,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陈颖如今对杜康一物眷恋非凡,每每入夜不能成眠的时候,也只有酒能让她安稳地睡一晚。
“你呀,若是没心没肺一些,会更快活。”天昊伸手点她额头,被她笑着躲开,灵动的双眸惹他起了邪念,想着要同她说的话,不由得内心又沉重几分。
“你自己不也是么?”陈颖不知他今日为何这般吞吞吐吐,言有所指,天昊只得苦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陈颖连连点头,坦然地道,“那是自然,如今只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可是为了他将行册封大典之事?”
天昊见她已知晓,张了张嘴良久才道,“原来你都知道。”
陈颖自顾自倒了杯酒,烈酒入喉,一股辛辣味冲得她差点流下泪来,她赞叹了一句道,“好酒!”然后不顾命一般地豪饮起来,天昊劝不住,欲夺了她的酒杯,却被她一把抱住,抢了酒杯道,“你就让我好好喝一会,可好?”
拗不过她,天昊只能由着她,不停在一边劝道,“你喝慢些!慢些!”可她像是要把胃都给喝穿似的,拼命把酒往里灌,哪怕呛到了也要喝,天昊看着她这副模样都觉得心疼,终于抢过她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对她吼道,“够了!你这么伤害自己,他看得到么?他过几日就要同左丞相的长女成婚,那个女人是什么模样我再清楚不过,你若总是这般,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
“会怎么样呢?我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
“你不为了你自己,你也该为你的父母你的族人想想啊?!”
天昊使劲摇晃着她,想让她清醒,可她只是悲哀地望着他,那双眼中的伤痛让天昊无法直视。
“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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