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朵玉簪,想起曾为湘君亲手戴上,如今却已是又一年花期,可那故人不知何处去,一时又黯然神伤。
远处似有灯火,不知何人,他害怕那是陈颖,与湘君有着同样的容颜,却是不同的灵魂,这让他觉得莫名的害怕和厌恶,只能避而不见,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似乎越是想躲,却越是要见面,用河塘中最后一朵莲花做的花灯,从远处缓缓飘来,而陈颖,也在浅黄色的烛光中走来。
陈颖看到了屏翳,整个人站在原地不动了,进退失据,让她有点手足无措。就在她不知该如何进退的时候,她准备在夏日祭祀大典那天送给屏翳的荷包却突然从袖袋中掉了出来。
她慌忙俯身拾起那荷包,把它紧紧捏在手里,那是她徘徊了好多天,却不敢送给他的东西。
屏翳斜斜地靠在湖心亭的廊柱边,带着几分醉意,他指了指她手里的东西问她,“给我的?”
他的嘴角边勾着笑容,有点邪气,有点魅惑,陈颖像是被他下了蛊,把荷包递给了他,嚅嗫着道 “这个,听说这边祭典的时候,妻子都要给夫君送荷包的,就当我是湘君吧,这个送给你,虽然我知道我不配。”
屏翳先是一愣,为她的心思和她的卑微,随后不知为何心有所动,接过了尚有她体温和香气的荷包,这样的场景让他有一霎的迷惑。
陈颖的脸带着勉强的笑容,明明是同一张脸,却让屏翳觉得她们是那么不同,然而这种不同却不让他觉得讨厌。这种想法让屏翳更加厌恶她,也厌恶他自己。将那荷包凑近眼前细看,待看清花样子,忽然就把屏翳惹笑了,“鸳鸯合欢?”他晃了晃那荷包,用戏谑的语气羞辱道,“你,就这么想上我的床么?”
陈颖先前还不甚明白,见他晃着那荷包提示她道,“花样子,这花的样子是鸳鸯合欢,你不会不知道吧?”他的笑容愈发地冷,冷得陈颖一阵心颤,她无法辩解,却又不堪他这般的羞辱,眼里隐隐有泪光,拳头却是握得极紧。
屏翳冷笑,他忽然目光一凛,挥手便将荷包扔进了身后的池塘里,而陈颖的泪就这样硬生生凝在了眼眶里。
似是心有不甘,她仍是想分得哪怕他一点点的注目,鼓足了勇气对他道,“我知道你不会接受,可是,我不会放弃代湘君履行她的责任,哪怕你对我不屑一顾。”陈颖红着脸说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