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鸡皮疙瘩,激爽的感觉传至全身各处。薛尽洲清了清嗓,强装镇定:
“咳!嗨!我这是回家的时候晒的,现在阳光不毒了已经。”
说是不毒,他们仍是找了树荫下散步。知了声愈大,大到有些刺耳,却又衬得这个时间的校园更宁静。
薛尽洲主动开口打破沉默,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眼周发红的皮肤:“你到底还是个小女生啊,这么多愁善感,啧啧。”
看来伤感只适合深夜的一人。关意绵还有些郁堵的心被他气得都通窍了:“你懂什么。”
“你懂,那你跟我说说呗,文艺少女。”
自己很认真的感伤被这样打趣贬损,关意绵在气头上,有些口不择言:“我可怜你,才哭的。”
“我有什么可怜的?”
“我看你一个人收拾书包,有点可怜。”
薛尽洲哈哈大笑,树上的鸟都被吓得振翅起飞,扑棱翅膀的扑拉声接连响起。
“我哪里可怜咯。我回家又不是一个人,我爸妈都在家,我想吃什么吃什么,无聊了还能找你聊天,你不理我我还能找别人聊。”
其实他多少猜到关意绵伤心的点在哪里——她大概对自己已经不那么排斥抗拒,甚至可以说有些心动;但是朱九良回来之后,仍存的道德感约束她、谴责她,学习的压力、虚假伪善的家庭关系挤压她;今天恰好是个突破口罢了。
“你!”关意绵有些气急败坏,想问他还和谁聊,但她又没什么立场,而且,这样的独占欲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吧?她有些彷徨,但更多的是害怕。
“找我那些打球的朋友聊聊呗。”薛尽洲太熟悉她这副表情是在想什么,不用她问就主动解释。不过他这也是胡诌的,如果他空闲,更多的还是处理薛家的事务顺带关注关山越的动静。
关意绵不说话了。愤怒与感伤结合反而催生理智,她一面忍不住窃喜薛尽洲懂她内心,一面又隐隐害怕这种情绪被人牵着走的感觉。
两人又沉默下来,就这样在树林里走了好久。幸好学校蚊虫灭杀工作还不错,不然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估计要远比现在惨烈。
薛尽洲估摸着关意绵的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斟酌了一番,似是随意地开口:“诶,好热,好想脱掉衣服啊~”
关意绵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鬼话。”
“之前课本里不是学什么竹林七贤,那个刘伶不是也裸奔吗。凭什么他能我不能,我也要'以天地为栋宇'。”
“人家那是五石散吃多了热。”魏晋时期,沧海横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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