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肩颈疼痛都只算小病,长此以往还将酿成重症,危及性命啊。”
柳竹秋引经据典分析病情,不由得张鲁生不怕,赶忙求她救治。
她劝他戒掉冬泳,当场写下一个行气化瘀,祛湿助阳的方子,说配合艾炙治疗,十日内可缓解疼痛,坚持三个月即可拔除病根。
得施药石,张鲁生对她感觉更亲近了,觉得这书生有才有貌还平易近人,不狠狠巴结对不起祖宗,拍胸脯允诺:“某没别的本事,就好帮忙,老弟今后有难处只管来找某,某一定尽力而为。”
柳竹秋将外面的枝蔓都剪干净了,当晚带着春梨返回柳府。
继母范慧娘闻报,等不及她来拜见,先到二门口迎接,见了她便伸长双手搂住,捧着脸问长问短。看她身子骨大好了,心里的石头方落了地。
她是柳邦彦第三任妻子,原是旧日勋臣家的庶女,家世没落后由亲戚做主许配给年长她三十岁的柳邦彦做填房,至今已逾十年。
当初柳邦彦怀念柳竹秋的生母赵氏,恐将来移情,续弦时对照赵氏的特点给媒婆提了三个反向要求:一、不要舞文弄墨的才女;二、不要花容月貌的美人;三、头脑不必太聪明,口齿也别太灵便。
媒婆不负嘱托找来了范慧娘,她就像比着柳邦彦那三项要求生成的:斗大字识不到一箩筐,相貌平庸,中规中矩,三从四德,挑不出什么缺点,还有个特别突出的优点——知足。
别人酸柳邦彦老牛吃嫩草,她却觉得以自己条件能做诰命夫人已是麻雀变凤凰。唯恐辜负丈夫厚爱,过门后兢兢业业操持家务,巴心巴肝疼爱四个子女。明明三十不到,为贴近后妈的仪态,衣着打扮、腔调神态都刻意向老气横秋看齐。
柳竹秋很可怜她,尽量用孝道来补偿。范慧娘见她聪明能干又是女儿家,也格外倚重。平日事无巨细都找她商量,离了她就像失去主心骨,遇事寻不到章法。
“我的儿,你可回来了,你不在的几天家里尽出糟心事,都快把我给气死了。”
近在眼前的糟心事是:早上柳竹秋那现任泉州知府的大哥寄来一些福建土仪,其中有一罐龙眼蜜饯。范慧娘取出来尝了一颗,剩下的打算分装后送给亲戚朋友。罐子放在后厅堂里,她离开了一阵子,回去发现蜜饯消掉了一小半,定是被下人偷吃了。
“东西是给人吃的,她要是正正经经求我,我兴许就赏给她吃了。我气的是这帮奴才手脚不干净,今天能背着主人偷嘴,往后更过分的事都做得出,非揪出来好好惩治不可。”
她清查出上午在后厅出入过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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