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微微战栗。
许殊明晃晃的向他展示着,自己那么多年以来被人用烟头,用电棒,更有过分的是用牙齿一点一点咬出来的伤疤:“满意吗?这些都是你的杰作。”他脸上扯出一抹淡定的笑意:“这里,是你17岁那年和朋友喝醉了酒,用电水壶往我头上砸出的印记,这里,是那年你和你爸吵了架,我想劝你,结果刚一进门你就俯在我肩上用牙狠狠咬出的血印。”
“还有这里……”
许殊身上每一处伤疤,都是男人年少时,向父母反抗时留下来的胜利勋章。
往前走的时候许殊的脚步还紧跟着踉跄了一下。
他额间的碎发垂下一两缕:
“如你所见,我出轨了,裴星阑。”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许殊明明心底已经痛苦到了极致,但此刻,脸上的神情仍旧如往常一样,保持一贯的冷淡和疏离,当着裴星阑的面,他脱去了身上的外衣,露出那一串儿从脖颈连着小腹的吻痕。
“为什么不说话?很惊讶是么?”许殊皱着眉,即使周围无声,却仍然感觉耳朵嗡鸣:“是不是觉得一直以来被你操控的玩物突然失去了控制…”
“许殊”
听到对方充满磁性的嗓音的同时,许殊原本还有些空洞的内心,几乎是瞬间归了位。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许殊在抬眼迎上对方幽暗眼神的瞬间,心脏还是不由自主的变的疼痛和僵硬,他的声音滞涩,语气冰冷中又带了几分沙哑:“怎么?你后悔了?后悔给我的自由太满,还是…”
“这次你真的玩儿太过了。”
玩儿?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一个称心如意,只要对方微微一呼唤,自己就会像狗一样贴上来的泄欲工具了吗?
裴星阑锐利的视线从许殊讲出那句“你真幼稚”开始便一直死死黏在许殊身上。
很难想象,一个平时百依百顺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男人,今天居然会突然起了逆骨,还当着他的面说出如此这般,简直可以堪称十分“大逆不道”的激情言论。
裴星阑不禁怒从心起,向前走了两步,攥住他的手腕:“道歉,趁我现在还能原谅你。”
说出这句话时,裴星阑的语气大不如之前那句“你玩儿的实在太过”来的强势,兴许是他心里已经隐约猜出造成许殊这次失态的主要原因,以至于事到如今,裴星阑宛如秋后雾雨般凉薄多情眼睛在死死盯住面前男入时,眼神之中反而多了几分审视,少了几分随意。
许殊的身体绷的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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