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场的尴尬。
阎王面无表情的又质问道,“你们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没有冲劲儿?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
依然没什么人回应他,这年纪的学生是体会不到那种和学校荣辱与共的感觉的,不用上晚自习开心还来不及,哪那么多苦大仇深?
但就跟海明威所写无差“一个人诚然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来了来了。”清冽微沉的嗓音回荡在诺大的礼堂里,众人纷纷回眸。
少年黑衣黑裤,身姿清隽,指尖把玩只金属钥匙,懒散地靠在庄严肃穆的大门口,掀眼皮倦怠讲,“我有信心,能散了吗?”
“……”钟浅夕怀疑如果不是陆离铮捐了楼和最新的新媒体器材,阎王现在就能让他滚出去。
不过这句调侃意味占了大部分的话倒是转移压力间接拯救了她。
钟浅夕长期屠戮成绩榜单,阎王刚刚问大家,更多实际是在问她。
她是不敢应答的,十岁以后钟浅夕就再不敢说“绝对”这两个字了。
来到沐城后的所有考试或比赛,她都会抱着尽力而为的心态做,许是小时候家里人要求必须拿头筹,光环带久了,不愿摘。
可更多的时候都还挺随缘的,直面现实丢什么人呢?
有人居高楼,名师围绕划重点,有人住危房,明天还得去打工。
非要和后者说是因为你没前者努力所以没前者成绩好,张口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听了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阎王气得叉腰绕前台走圈,指指点点台下好几次,最终妥协,心平气和地讲,“你们是为了自己学的,说完了,都散了吧。”
钟浅夕再回眸时陆离铮人已经不在原处了。
他就那么突然出现解围,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徒留下条微信消息。
[我看到你养的多肉了,应该会开黄色的花?可可爱爱,我这边有点儿事,先走了,明天见。]
她只能回:[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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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到下午第二节 课即将下课,陆离铮才无所顾忌地从后门闪进来,眼下没什么乌青,可眸中布满了熬夜附赠的红血丝。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不出声,袖口被牵引向上,露出内侧的一点儿淡蓝色,在深黑的映衬下尤其显眼,又很快随着动作被隐掉。
钟浅夕被冷杉的凉意包裹,化学老师的课半个字都没听进去,连姨妈到访带来的腰酸都抛却。
她犹豫很久,抽便签写字发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见陆离铮桌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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