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里的尘埃,时间长河里的水滴,所以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不要怕,没有人在乎,就算有人在乎,又算个什么东西?”[1]
所以陈灵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评价我配不配?
这些年痛苦挣扎匍匐到今时今日,不是为了被人评价不配的。
戾气与恨意尽数迸发,催着钟浅夕不断向前。
四圈、五圈。
钟浅夕仍然没有降速的意思,她还是以最初的冲刺劲头再向前。
一班的同学们震惊了,以季舒白为首的小部分人聚集到跑到边缘为她呐喊助威……和劝说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给班级争光添彩了,不必再继续了。
钟浅夕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已经被激怒了,她要赢下这场比赛,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曾在悬崖间走钢丝没有摔死的人是绝不会服她不想服得输的。
过去十几年间,在深海里沉浮未溺毙,在苦痛深渊里拼命站直,不是为了接受那种鄙夷眼神的。
我是不会退让的。
体育生又如何?很了不起吗?或许我没办法在短跑领域赢过你,但这是长跑。
比起恒久忍耐和契而不舍,在座大多数人,和我比起来都是垃圾。
少年人其实是不管不顾的,今天站在这条跑道上,全世界都要为她让条路。
没有人配评价我。
“钟浅夕!钟浅夕!”
她的名字响彻云霄,一班四十来个人喊出了一个团的气魄。
他们昨天为了陆离铮欢呼,今天为了钟浅夕。
二者有本质的区别,前者是碾压局,后者是玩命局。
陆离铮同样立在跑道的外围,眸光晦涩,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看着柔弱娇软的少女,她的性格妆容百变,可都直指同个终点——内心强大到不可思议。
阳光冲破梧桐叶片布下的荫蔽,细碎而班驳的落了满脸。
钟浅夕在体育生轻蔑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把鞋带塞进交叉处。
长睫毛轻颤,忽睨向体育生。
“同学,你叫什么?”钟浅夕柔声细语的发问。
对方生硬答,“陈灵。”
钟浅夕长得相对幼态,肌肤白皙无暇,五官近乎没有棱角,只有双内勾外挑的眼睛平添万种风情,多数人在看她的时候都觉得是邻家妹妹款,不具备任何攻击属性,是副由着搓圆捏扁的包子状。
十四班的体育生就是看到她替寻旎才敢开口直接嘲讽大开的,毕竟看着就很好欺负。
“陈灵啊?”钟浅夕重复着,笑意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莹润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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