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作了一首白话诗,论人要有独立的职业: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
自己的事,自己干。
靠人,靠天,靠祖先,都不算好汉。
现在我们专讲“学”和“做”二个字,要一面学,一面做。“学”和“做”要连起来。英语Learnbydoing,也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要应用学理来指导生活,同时再以生活来印证学理。
将来诸君有的升学,有的就职业,但是为学的方法全要研究。学农的人要有科学的脑筋和农夫的手;学工的人,也要有科学的脑筋和工人的手。这样他才可以学得好。
我希望到会的个人,是四万万人中的一个人。诸君还要时常想:中国有几个整个的人?我是不是一个整个的人?
雪冠
散文百家
卞毓方
老人头顶为明月,为银发,座下为阳台,为疏影;明月虚悬在中秋的玉宇,银发灿烂在86岁的高龄,阳台在三楼,疏影在书斋之南,纱窗之北。
如约,我于黄昏后来到老人的寓所。彼时月儿已升上东天,朗朗的清光泼满了阳台,投映于嵌在北壁的巨幅明镜,左右遂浮现两处书斋,两位寿翁侧影,两窗溶溶月色。
“你是准备了好久的。”老人今晚的兴致显得很好,欣然问我,“说吧,说说你最想问的是什么?”“评论家们十分推崇您的著述,尤其称道您数十年如一日的苦心孤诣,为弘扬中华文化做出了巨大牺牲。但是,据说您曾对弟子讲,那都是一厢情愿的瞎猜。并且声言,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吃透您创作动机的,只有一个人。您能否告诉我,什么才是您著述的动力?谁又是您唯一的知音?”“这……”老人转入沉吟,“假如我要求你不得公布真名呢?”说罢,老人仰了头去望明月,头顶的银发,在月色下更见其灿烂晶莹,俨然一顶雪冠。
“行,绝对遵守。”
“说出了怕要使你失望。”老人用手去扶眼镜,镜片,正映了两轮古色古香的圆月。
“你有过初恋吗?初恋,一般都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而我却有。”老人一字一顿,“我的这些成就,都与它有关。”
“这么说,您太太,就是您初恋的对象了。”
“不是。”老人回答得很果决,“那是最终的婚姻,不是初恋。初恋很美,它就像今晚的明月,既古典,又浪漫;既古老,又青春。
“我的初恋是在故乡,是在太湖边那个小桥流水的集镇。对象是邻居的一位女子。谈不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倒是实实在在的。自小常在一处玩耍,心就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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